“不,才不是,怎么會我只是覺得你人好,運氣也好,連四葉草都能找到。
”“是吧!”不是想象里的嘲笑,余庭森立刻換了副神氣的姿態揚起下巴,“我這人就是命好。
”徐傾硯一笑,“對,你特別好,謝謝你余遂。
”其實夸一下就夠了。
余庭森扯了扯領口,這夏天果然還是太熱!站在工大附中門口,徐傾硯掏出自己的準考證。
就當來玩了。
她對自己說,只要玩得認真、把自己的會的都寫上去就好了。
她相信自己寫過的題不會虧對自己、那些學到的知識也絕對不是假的。
所以,只要在那個桌子上發揮出平時的水平就可以了。
一切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七月最熱的時候徐傾硯帶著書包住進了東平大學的宿舍。
宿舍是四人間,見自己是最早到的,徐傾硯便去了教室等其他人來。
坐在空曠的大學教室,徐傾硯心如一團亂麻。
收到羅老師的電話告訴自己預賽通過后,徐傾硯的分班成績也出來了,第56名。
一班一共55名學生。
這個成績完全在徐傾硯意料之內,她控的就是第56名的成績。
那份卷子,她各科完全能再高十幾分,如果不改答案,考進年級前十不是問題。
在期末考場上故意寫下錯誤答案,故意寫下與題意無關的步驟公式時徐傾硯居然體會到了另一種好玩——考試實在不必放在眼里,如果所有的考試都能像這樣不放在眼里就好了。
但這成績不是喬佳想要的。
車停在大學門口,沉默了一路,她徹底爆發:“你高二分班沒進一班,我當你緊張還沒意識到重要性,這次呢?我把你培養的這么好,從小對你這么好,你的成績我能不了解?”“你為什么沒去一班?你的成績怎么可能去不了?”面對媽媽的質問,徐傾硯只有沉默。
因為她確實理虧。
“你整天都不在家,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嗎?”徐傾硯平靜反問一句,“畢竟你到今年都還認為我想去it,難道你以為我是個活了十幾年不會變的人嗎?”徐傾硯本沒想生氣,可為什么這些話被平平說出來也會點燃壓抑的不滿?“你說你把我配養得這么好,是想讓我滿足你的期待嗎?我是你生的,你就把你的期望放在我身上?我是你實現你目標的東西對嗎?”喬佳愣了,這是女兒長這么大第一次對自己發怒,“我何時要求過你必須成為什么?”“你現在不就是在要求我嗎?”聲音頓時充滿怒火,但徐傾硯不想爭吵,“你在質問我為什么沒有去一班,這難道不是要求?”“不,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原因,這都不可以嗎?”喬佳不愿意和女兒之間產生隔閡,她皺眉的說話聲甚至有些顫抖。
“傾傾,那你又在要求什么?你在要求我整天在家里等你,在家里圍著你轉嗎?”“這不是我想的,我甘愿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同時就注定你會擁有我這樣的母親。
我有我的事業,你有你的人生,兩者絕不沖突。
”“是啊,在你愿意生下我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你這輩子要面對這樣的女兒。
為什么事事都要我按你想要的做!這就是我現在想做的,有什么錯嗎?”在這并不低的吼聲停止后,車內是久久的安靜。
等不再大口喘氣,徐傾硯拿起書包就下了車。
“各位同學早上好,我是北峽大學基礎科學學院應用數學專業的程明明老師,為期一個月的培訓將由我做主講老師。
”徐傾硯終于回到現實,教室里多了二十幾個人,講臺上站著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從明天開始我們將進行31天的培訓,14天后會放一天假,之后一直到結束大家才可以離開學校,培訓期間不允許私自出校。
一會兒大家把自己的手機也交上來…”階梯教室里只有26個學生,大家零零散散坐著,沒有自我介紹,排隊上交手機領過飯卡后大家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