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第5頁）

“我今天剛買的，你知道徐傾硯回來了嗎？”尚存希驚愕，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也是今天開會的時候見到了才知道。

她和你關系不是很好嗎？怎么都沒告訴你。

”“沒想起來吧。

”余庭森走到垃圾桶跟前滅煙，站在那里低聲懊悔，“我不該在公共場所抽煙。

”“那里沒有人，你不用自責。

”接過尚存希遞來的薄荷糖，余庭森覺得自己比剛剛清醒多了，“謝謝。

”“回家嗎？”她輕聲詢問。

“嗯。

我去和他們說一聲。

”一路沉默，余庭森開了車窗吹風，想讓自己的酒勁盡快過去。

他本想叫李閱川來接自己的，結果麻煩了尚存希，“謝謝你啊存希，這些年你幫了我很多。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倒是傷了開車人的心，“庭森，原來這么些年我還是沒能讓你不再對我說謝謝。

”假設他們沒有分手，他會對徐傾硯說謝謝嗎？他一定不會。

說不定還會變成乖巧的刺猬抱住徐傾硯撒嬌。

尚存希在心底笑自己在余庭森身邊花費幾年，他什么都沒給自己。

都有些慶幸自己這些年沒停止找人陪自己玩了。

“不是，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拿你當我非常好的朋友”紅燈前，尚存希踩下剎車，她轉過頭看著余庭森的眼睛，里面燃燒著貪念，“我想要的遠遠多于此。

”余庭森知道，所以更清楚自己給不起。

或許尚存希心里他一個點頭就夠了。

可如果真的這么容易，那他當年也應該像徐傾硯離開時一樣瀟灑地轉身。

“對不起。

”尚存希最不想聽到余庭森說這三個字。

“你夠了余庭森，我不是來聽你說這句話的。

”她慍怒，“這五年怎么還沒讓你改掉這壞習慣。

”視線重回前路，卻話意未止。

尚存希絕不想對他發脾氣，只是怒意慢慢消去的慣性讓她心意迷亂。

“這五年怎么還沒改變你。

”低語飄出車窗，融進無邊無際的黑夜，再也找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