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廝殺經(jīng)驗,她們同樣也不如來自混亂西城的亡命徒。
只能夾在中間看戲了。
不過。
能夠以女子身份通過初試,三名女生也不是什么花瓶。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幾名公子哥沒有發(fā)現(xiàn)石勇柳玄章的異常,可站在旁邊的這幾個女生卻是看出了些許端倪。
“奇怪,怎感覺這兩人似乎很怕那個少年?”
白萱看了一眼柳玄章和石勇,又看了看不遠處背對著眾人的陳藏鋒,美眸中閃過一絲狐疑。
此時,陳藏鋒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舊衣,與其他人身上嶄新的靖夜司玄黑勁裝和皮甲格格不入。
腰間的樸刀是最普通的制式,毫不起眼。
他站在閣樓前,微微低著頭,額前碎發(fā)垂落,遮住了大半眉眼,只露出線條略顯冷硬的下頜。
不遠處,石勇終于是反應(yīng)過來。
剛想開口制止這群人的嘲諷,但很快,一股極其古怪的感覺攫住了他。
整個身體微微僵硬,一種源自獵戶本能,對極度危險臨近時的戒備涌上內(nèi)心。
一旁,柳玄章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心頭猛然一跳。
看著依舊是低垂著頭的陳藏鋒,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脊椎悄然爬升。
在外人看來,陳藏鋒似乎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
可柳玄章卻敏銳地在那近乎空洞的沉默中,察覺到了一種俯瞰螻蟻、視挑釁者為冢中枯骨的冰冷與漠然!
袖中的手悄然握緊,柳玄章不動聲色的橫移半步,稍稍讓開了位置。
同時,他目光看向那四個仍在喋喋不休、渾然不知自己正在深淵邊緣瘋狂試探的公子哥,眼底憐憫愈發(fā)濃郁。
柳玄章并不是什么酸儒,所以,對于這群來自世家大族的同僚,他絲毫沒有打算勸阻的意思。
別人想作死,那就作唄。
很快,院中一股清風吹過。
陳藏鋒終于是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了那幾個青年。
額前的碎發(fā)被清風吹開些許,露出了一雙沒有怒火,沒有屈辱,甚至沒有一絲波瀾的眸子。
陳藏鋒沒想到自己都這么保持沉默了,眼前這幾個家伙竟還不打算放過。
更沒想到。
一旁的石勇和柳玄章眼中的憐憫幾乎都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