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卻驅不散演武場上空彌漫的凝重與躁動。
青陽縣靖夜司分部招新,就在今日。
與陳藏鋒猜想的差不多,這段時間,紅塵閣的人并未找上他。
所以他很是順利的來到了城西演武場,準備參加考核。
不過。
這段時間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自從那天從紅塵閣回來撞見阿青后,對方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茶館,也已經十天沒有開門營業了。
對此陳藏鋒也沒太在意。
畢竟他和對方的關系本就不深,只是租客和房東而已。
對方去哪兒了,發生了什么,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況且。
這段時間他出門時,也稍微尋找了一下。
只是什么都沒發現而已。
人各有命。
陳藏鋒不可能為了對方浪費自己太多時間。
現在的他,每一天都很重要。
城西演武場由青石板鋪就,邊緣矗立著磨損的石鎖、箭靶、木樁等器具。
此刻場地周圍,已經被人潮淹沒。
形形色色的人匯聚于此,顯得很是喧鬧。
有粗布短打的漢子摩拳擦掌,筋肉虬結的臂膀上疤痕交錯。
有臉上滿是狠戾的亡命徒,眼神中透露著對機遇的貪婪。
有身著統一勁裝的武館弟子成群,彼此低語,眼神掃過人群時帶著審視與傲然。
當然,更多的還是一些對生活喪失希望的平民百姓,站在人群中眼神略帶茫然,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他們都是些走投無路的人,和那些亡命徒很像,卻又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他娘的,人還真多!”
“你們聽說沒,上次靖夜司招新,好像活下來的人都不足兩成!”
“怕什么?富貴險中求!進了靖夜司,月俸夠老子喝一年的酒了!”
“就是,來這里的有幾個是怕死的?”
“哎哎哎,你們看那幾個武館的,鼻孔都朝天了,不知道有什么好高傲的!”
“噓小聲點,他們還真有高傲的資本,別人從小習武,和我們這群粗漢子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