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煦的聲音在她頭頂傳來,堅實有力的臂膀錮得她后背有些發疼,恨不得把她揉進懷里一樣。
但沒等她出聲,陸明煦便松開了懷抱,后退了一步。
伸手抱人的陸明煦比被抱住的陳映晚臉更紅,他的眼睛四處看,就是不敢看陳映晚。
“到院門口了,我、我看你進門再走?!?/p>
陳映晚深覺好笑地樂出了聲。
陸明煦臉紅得更過分了,忙伸手扳過陳映晚,讓她背對著自己,又推了她一把:“別看我了,你快進去!”
“皇兄?!?/p>
惠王踏進御書房。
桌前一身玄色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抬頭望向惠王,微微一笑。
“怎么沒帶承慎過來?”
惠王笑道:“承慎犯了些小錯,我讓他在家反省了。皇兄想見他,下次我帶他進宮?!?/p>
“不要對承慎太苛刻,你就這么一個兒子,父子之間千萬不要有隔閡?!?/p>
惠王應聲:“臣弟明白?!?/p>
“你來得正好,過來瞧瞧今年會試擬錄取。”
惠王上前掃了幾眼折子,又聽皇帝笑道:“承慎當真繼承了你的聰慧,小小年紀便能摘得會元?!?/p>
惠王卻放下了折子,拱手道:“皇兄,承慎已被臣弟認回,既為皇親國戚,就不該繼續科舉?!?/p>
皇帝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皇親國戚不得科舉這樣的老規矩,也該改一改了?!?/p>
“太后那老東西能讓自己的母族的人大把地戴烏紗帽,憑什么朕的侄子不行?”
惠王笑了一下:“皇兄還是這么任性?!?/p>
皇帝將奏折往桌上一扔,往后靠去:“皇帝做成這副模樣,任不任性的也無所謂了?!?/p>
“對了,朕聽說你和陸愛卿最近有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