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樺平悶哼一聲,受了傷的他下意識想反擊。
可聽到陳曉玉的后半句話,他又驚喜地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玉姐兒,你是說……你當初是為了我好的嗎?”
陳曉玉咬牙:“當然!”
“你知道當初承慎給你喝的藥有多珍貴嗎?他本想直接將蠱蟲放到你身體里,這樣就能控制你。”
“可這樣一來,我們一帶著蠱母離開懷州你就會死。”
崔樺平眼含熱淚:“我、我不知道……玉姐兒,我還以為你們不要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別說了。”
陳曉玉閉了閉眼,又從身后拿出一壺酒。
“這是我特意替你釀的藥酒,你不是說你頭疼嗎?這酒能緩解你的頭疼。”
崔樺平更是感動地無以復加:“玉姐兒,我從未想過我們還有今天,更不敢想你心里還有我。以后你說什么我就聽什么,絕對不會有二話!”
陳曉玉也消了氣,把酒推到他懷里:“……我出來太久,承慎該著急了,有時間我會來找你的,你別給我添麻煩,明白嗎?”
崔樺平連連點頭,感激又愛慕地望著陳曉玉:“玉姐兒你這樣為我著想,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曉玉扯了扯嘴角:“那就好。”
第二天一早承慎和陳曉玉就出了門,一直到第三天才回來。
面對蔣夫人時,陳曉玉一副“雖然很難但我還是做成了”的表情,讓蔣夫人大為動容,當即寫信回家讓父親認下陳曉玉這個義女。
“年末那會兒官員考核,到時候若真沒事,姐姐一定再好好謝謝你。”
陳曉玉靦腆笑道:“能幫上姐姐的忙,妹妹已經(jīng)很高興了。”
“妹妹沒有別的所求,只有……”
蔣夫人立刻道:“但說無妨,我能辦得到的一定盡全力。”
陳曉玉笑了一下:“不急,年末看到了結果,我再跟姐姐說我的所求也不遲。”
秋天一晃而過,轉(zhuǎn)眼就到了冬天。
陳記的生意越來越好,冬至這一天,陳映晚算了算賬,最后拿出了一沓銀票。
柳翠云正縫衣服呢,聽到“嘩啦嘩啦”的銀票聲抬頭,呆住了。
陳映晚笑瞇瞇地搖了搖手里的銀票:“怎么樣?這就是咱們一年多掙的錢。”
“我滴個乖乖。”柳翠云放下手里的針線,又把一邊認真縫衣服的陳月宜拉著一起坐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