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過佑景,陳映晚和陸明煦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陳映晚刻意放慢了腳步,等陸明煦別扭地追了上來,才轉身道謝:“多謝二爺讓我進來看佑景,否則這一上午我都放不下心。”
陸明煦低頭道:“順手的事情罷了,沒什么值得謝的……這個給你。”
說著陸明煦遞過來一瓶藥膏,陳映晚接過打開,里面是白色的膏體,聞著還有淡淡的香味。
“這是治凍瘡的,我遣人向青荷要來的,她家祖上便在軍中行醫,這藥一準管用。”
遞藥膏的時候,陸明煦盯著陳映晚的手瞄了又瞄。
陳映晚五根手指,三個指節都紅腫了,看著就叫人心酸。
這瓶輕飄飄的藥膏被陳映晚握在手中,她卻覺得有千金之重。
“謝謝二爺。”
“這瓶藥膏,還有前些日子二爺派人去幫我收菜,和陳月宜的戶籍……我都記在心里了。”
陸明煦心里的芥蒂似乎也隨著陳映晚的這句話輕易地開始消解了。
他一邊覺得自己太不矜持,這么容易就把事情翻篇了,另一邊又因為陳映晚記住了他的好而感到雀躍高興。
其實那天陳映晚收菜,他是很想去找她的,但又拉不下臉來,錯過了那次很是后悔。
現在他想去,卻沒有理由了。
陸明煦思索片刻,忽然問道:“下個月承慎生辰,你打算去嗎?”
陳映晚搖頭:“我不喜歡陳曉玉,對承慎也沒什么好感,何必去自討沒趣?”
陸明煦有些失望地“哦”了一聲,他還想著能借此當理由和陳映晚見一面呢。
陳映晚偏過頭看了他一眼,似乎看穿了他心中所想,輕笑一聲道:“二爺想見我,不是隨時都能見嗎?”
“二爺年后就要去邊疆了,想來也不差這一兩次見面,老夫人不會苛責的。”
陸明煦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你說的也是。”
兩人之間的隔閡在交談中慢慢消散,陳映晚終于可以問出上次的那個問題:“老夫人和大爺怎么會放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