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嗤一聲:“我工作經驗豐富,在手術室表現不好,寫一封舉薦信,怎么了?不行?有誰規定我不能向上爬?”
“晚棠。”陸淮安喊了一聲。
當初,知道舉報信是蘇悅的寫,蘇晚棠就沒打算放過她,可單憑一張字跡一致的信,并不能拿蘇悅怎么樣,畢竟字跡可以模仿。
蘇晚棠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溫婉清也將這事告訴了陸淮安,而且陸淮安動作這么快,就找到了關鍵性證據。
“小朋友,你看看是不是這封信?”蘇晚棠掏出隨身攜帶的信,遞到男孩面前。
男孩雖然不識字,但是字的圖案,他還是記得的。
剛被蘇悅嫌棄是個小鄉巴佬,男孩心底也憋著氣,這會兒見到舉報信,當即激動道:“就是這封信!上面的鬼畫圖,我不會認錯。”
“警察同志、院長,信封里的字跡就是蘇悅的,她平日在手術文件上簽過字,一比對就知道真假。”
蘇悅慌了,但她還是咬死不承認。
“我知道了,你們是一伙的,不知道上哪找了個小孩,又模仿了我的字跡,就是想往我身上潑臟水!”
“蘇晚棠你個資本家——”
“夠了!”陸淮安低吼一聲,“我媽和喻阿姨是朋友,若是你覺得是污蔑,那就打個電話問一問。”
隨著陸淮安這句話落地,蘇悅一臉歇菜,這下眾人還有什么不清楚的。
見到蘇悅落敗,原想著說出身份的劉翠翠,嘴巴囁嚅兩下,沒說話。
不,不能暴露。
不然,蘇晚棠嚷嚷的整個家屬院都知道?到時連累霍哥哥怎么辦?
她就是攛掇了兩句,藥也不是她拿的,和她沒關系,頂多被關兩天。
于是,劉翠翠沉默著和蘇悅一起被警察帶走。
他們一走,陸淮安就和院長說師長那里他會交代,院長板著的臉,才緩和下來,十分有眼力見地離開了。
許峰也是,哪怕他現在有很多想問蘇晚棠的,也沒有挑這個時候說話,留下一句“晚棠,回頭來下我辦公室。”便扭頭進屋,還把門關上。
瞬間,此地就剩蘇晚棠陸淮安二人,和一群伸著脖子對剛才指指點點的群眾。
“過來。”蘇晚棠蹙了蹙眉,帶著陸淮安來到偏僻的樓梯角。
只剩二人時,想到昨夜的別扭,蘇晚棠有些不自在。
她知道自己有些矯情了,陸淮安若是不信她,信了劉翠翠,又何苦小心翼翼?吃菌子借膽朝她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