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密密麻麻,像是蟲蟻啃食骨髓的痛還在繼續,但蘇悅卻咬緊下唇,沒再發出尖利的噪音。
“腦子清醒點沒?淮安喜歡的是我,妻子也是我,愛而不得的是你,我用得著針對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溫婉清影響,蘇晚棠毫不客氣地戳著蘇悅心窩子。
蘇悅臉上再無一絲血色,也不疼的還是氣的,渾身哆嗦著。
“蘇晚棠,你得意什么?溫阿姨不喜歡你,淮安再喜歡你又怎么樣?難道他還能為了你不要溫阿姨這個親媽?簡直可笑!”
溫阿姨…
腦海中有什么閃過。
蘇晚棠猛地湊近,趁著蘇悅被嚇到眼珠子瞪圓時,把針收了起來。
她輕“嘖”了一聲,壓低聲音嘲諷道:“慫包!”
在蘇悅大喘息時,蘇晚棠又道:“為什么不能?淮安不是也為了我這個‘人人瞧不起,還要踩兩腳’的資本家小姐,放棄你這個師長女兒嗎?”
說完,蘇晚棠沒理會身后蘇悅的無能狂叫,徑直走了。
剛到辦公室坐下,幾個同事也回來了。
她們沖蘇晚棠道歉,蘇晚棠說了兩句不放在心上的話,便把這事揭過。
蘇晚棠忽而說道:“月玲,你之前說過,你外甥女在醫院登記處工作?”
“是啊?晚棠你怎么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有個親戚,脾氣倔,家里又條件差,生了病也不說,怕被認作拖累,我聽說是住醫院了,所以想拖你打聽一下,在哪間病房,準備去探望一番。”
“晚棠,你心倒是好。”
畢竟這年頭,家家戶戶都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雖然她們當醫助,又正經工作,但家里孩子多,一分錢分成好幾瓣花,哪兒想管窮親戚?
就是手里寬松,也想著自己過點油水日子。
“你給我說說名字?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蘇晚棠勾唇吐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