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五點半就到家了,今天是怎么了。”大媽的絮叨透著焦急。
秦肆塵心頭猛然一縮。
當即想起上午沈舒那通電話,某種不祥的預感讓他呼吸微滯。
不對勁。
他轉身快步下樓,剛走到樓道口,一輛重型摩托的轟鳴由遠及近,刺眼的車燈劃破昏暗,停在樓前。這老舊小區沒有門禁,視野一覽無余。
沈舒從摩托車后座下來后,身上披著那件男人的外套,落在秦肆塵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他喉結動了動,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不知是被風吹了還是燈照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沈舒雙腿發軟地站穩,正要進樓,眼角余光瞥見綠化帶里一團毛茸茸的影子。
“咪咪。”她輕喚一聲,從包里摸出火腿腸,撕開包裝,蹲下身子,垂眸喂著蹭到腳邊的流浪貓,“又胖了你。”指尖輕柔地搔了搔貓咪的下巴,“慢點吃,還有。”
路燈在她身上投下柔和的光暈,身影顯得愈發瘦削,長發順從地披散肩頭,一種安靜的溫柔自她身上彌漫開來。
貓吃飽了,蹭蹭她的手,鉆回了草叢深處。沈舒這才起身,轉身踏入樓道。
她一進樓道,整個人就愣住。
男人在黑暗中浮現出來,周身散發的淡淡的威懾和冰冷讓人膽寒,西裝革履的打扮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
“那個人是誰。”他的聲音低沉,不帶情緒。
“與你無關。”沈舒繞開他就要上樓。
手臂驀地一緊,被他攥住。
“為了錢,找別的男人?”他語帶逼視。
沈舒一笑,揚起小臉,“不然呢?無利不往,人之攘攘。我嫁給你的為了錢,跟他在一起也是為了錢,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說到這話時,沈舒盡管偽裝的很堅強,心里還是像有根針一般,扎得她難以呼吸。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幾分,西裝下的肌肉線條緊繃。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翻涌著莫測的情緒。
“所以,你想離婚,是因為他?”
“一碼歸一碼。”沈舒的聲音有些發飄,“秦肆塵,我們的婚姻本就是個錯誤,放過彼此,不好嗎?”
秦肆塵冷淡一哂,“我不同意的。”
沈舒沉默兩秒,譏諷地笑道,“你秦肆塵寧愿被戴綠帽,也不愿離婚?”
幽靜的環境下,那雙眼睛亮而透徹,她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