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大口喘氣,凝神想起幾天前的追車事件。
不出意外的話,是來找厲北寧的。
像是毛線團找到頭緒。
沈舒開口,開始談起條件,“我不知道厲北寧在那,我和厲北寧也沒有任何關系,你們抓錯人了,”
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沈舒的大腿處來回滑動。
就算沈舒穿著牛仔褲,還是能感受到來自小刀的陣陣寒意。
“沒有關系?”男人嗤笑,“沒有關系,你們能摟摟抱抱?”
沈舒眉心緊蹙:“如果我說,我是被強迫的呢?”
“強迫?”男人的笑聲里滿是戲謔,“那你詳細講講,他是怎么強迫你的?”
“神經病!”沈舒察覺到對方的惡意,試圖用怒火掩飾恐懼,“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
頭頂的光線暗了些,沈舒感覺到對方俯下身。
那人湊近她耳邊,低語了些什么,她沒能聽清,下一秒,一塊帶著刺鼻氣味的濕抹布便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意識如同被抽離一般,瞬間沉入黑暗。
再次醒來,沈舒頭腦混沌。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廢棄工廠的水泥地上,手腳依舊被捆著。
掙扎著想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倒了身旁一個生了銹的小油漆桶,發出一聲刺耳的哐當聲。
一個戴著豬八戒面具的壯漢,手里拎著一根棒球棍,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
沈舒立刻閉上眼,竭力讓呼吸平穩,裝作未醒。
棒球棍在她身上不輕不重地戳了幾下,壯漢甕聲甕氣地嘟囔:“難不成藥下重了?這都三個小時了,還沒醒。”
垂在地上的棒球棍不停晃動,距離沈舒的腦袋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離。
一棒揮歸來,她小命都要丟半條。
“哦?還沒醒”
一個帶著v字仇殺隊面具的男人蹲下身,將沈舒被汗液侵濕的頭發慢慢往后捋。
然后,那只手猛地攥住她的發根,迫使她仰起頭。
沈舒睜開雙眼憤恨地看向他,目光如淬了冰,死死盯著他。
面具后的眼睛彎了彎,透出笑意,手掌在她臉頰上拍了拍:“裝得還挺像,老實點。”
壯漢站在身旁,把棒球棍哐當一聲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