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沒有一個人想起留在國內的沈舒是怎么過年的。
他們好像習慣了是沈舒一個人,也總覺得她脾氣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看你們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你們要真是她的家人,這么可能讓她沒日沒夜跑去給別人當保姆,窮的沒錢付醫藥費,好幾次暈倒在樓道里,還是我給她扶回家的。”
當保姆?
秦肆塵面色陰沉。
是了,沈舒是在月子里就搬出來的,柚柚現在幾歲,她就搬出來幾年。
從這里到秦家的路程最起碼一個半小時,她來回往返,要在所有人起床前準備好早餐,等柚柚睡著后才能趕回來。
可不是個保姆嗎。
還是個免費的保姆!
秦肆塵臉色鐵青,攥著秦柚柚的手不禁收緊。
秦柚柚驚叫一聲,“爸爸,你捏疼我了。”
“所以,你們是小舒的老公兒子。”大媽疑惑道,“原來你們沒離婚啊。”
秦柚柚已經知道離婚是不好的詞了。
他反駁道:“才沒有呢,我爸爸和媽媽才不會離婚呢。”
大媽頓時眼神變得犀利,抄起手邊的垃圾就要朝他們揚去。
“走走走,趕快給我走。”
“臭死你們,你們比垃圾還要垃圾。”
“小舒那么善良的姑娘真是被你們糟蹋了。”
說話間,一個臭雞蛋殼還落在了秦肆塵的皮鞋上。
對于常年有潔癖的秦肆塵,頭上的青筋都快要起來了。
他強忍著一直到停車場,直接脫下鞋扔到車門外。
在路上,秦肆塵臉色陰沉,看了眼副駕駛位的葉遠,道,“把你手機借給我用一下,我打個電話。”
葉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電話是秦肆塵打不通,非要借他手機才能打的。
秦肆塵打開手機,對著沈舒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
然而三分鐘后,電話仍然沒接通。
秦肆塵算是明白了,她換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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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
沈如枝煲了盅燕窩端給秦夫人。
“伯母,燕窩美容養顏,對女人皮膚特別好,我從小都愛喝,你也快嘗嘗。”
秦夫人哪能沒吃過燕窩,不過還是被她這份心意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