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秦肆塵皺起眉頭,“站住。”
冷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沈舒腳步一頓。
“沈舒,你又在玩什么把戲?誰讓你來港城的,你知道你前天沒去幼兒園接柚柚,柚柚一個人在幼兒園里等你多久嗎?”
沈舒神色極淡道,“他早就不讓我去幼兒園接他了。”
“你和一個孩子置什么氣!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訴譴責。
難道照顧柚柚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嗎?
明明,他也是孩子的父親。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嗎?”沈舒反問。
秦肆塵難得見沈舒敢反駁,愣了幾秒,“你說什么?”
“你是孩子的爸爸,你沒有義務去接他嗎?”
“我工作忙。”
“工作忙是借口嗎?”沈舒義正言辭,“柚柚從來就不喜歡我,也不想讓我去接她,所以我為什么要上桿子作踐自己。”
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秦肆塵臉色陰沉,“柚柚那么小懂什么,你是她媽媽,你就應該無條件愛她。”
沈舒算是懂了,秦家父子果然是一個德行。
秦肆塵覺得既然結婚了,她就得遵循三從四德,伺候公婆,打理家務,這些都是她分內的事。
秦柚柚覺得她既然是母親,就得一直包容他所有錯誤,永遠要哄著他,遷就他。
“愛別人的前提是先愛自己。”沈舒不冷不淡地說著。
沈如枝眼圈泛紅,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忘了……”
看著沈如枝受委屈的摸樣,秦肆塵忍不住道:“沈舒,你夠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咄咄逼人的。”
沈舒冷笑,難道不是嫁進秦家以后嘛?
她三百六十五天的接送,從來沒有被看見,但只要有一天沒去,就會被無限放大。
結婚這么多年,她才發現,她過得好辛苦。
“秦肆塵,都是讓我變成這樣的。”
秦肆塵難得臉上有片刻的失神。
莫名的心里出現異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