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隸喜歡把身上的重量搭在嚴馭身上,頭枕在他肩膀上,喝了酒后更是昏昏欲睡。
其余五個人聊著天,如今這個時代,對于同性,見怪不怪,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兩個男孩。
朋友們,高豐拍拍手,清清嗓,你們知道今天什么節嗎?
金梁剝了兩顆花生,丟進嘴里:中元節,鬼節咯。
啊!兩個女生同時發出驚呼,靠近自家男友。
嚴馭感覺肩膀上的人抖了抖,尋求安慰似的愈發貼近他。
你害怕嗎?嚴馭問。
紀隸欲言又止,最后搖搖頭。
我給大家講個鬼故事吧,嘿嘿嘿。高豐把手電筒打開,放在嘴下營造氣氛。
這晚的月光挺亮,還有蟬鳴鳥叫,算不上多恐怖的氛圍,高豐講的故事也不算鬼故事,更像聊齋怪談。
張恬的眼眶紅了一圈:好可憐。
每年只有一天能相見,驚悚版的牛郎織女?嚴馭說,紀隸你覺得怎么樣。
紀隸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比平常的話少了一些。
高豐挫敗道:我講的是鬼故事,不是感人故事。
得了吧,金梁說,根本沒有鬼,只是男主精神失常,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動力,幻想女主在中元節回來。
我艸,高豐驚訝道,我把結局省略了,你怎么猜出來了?
金梁說:我猜你是在我借你那本書里看到的。
向玲菲嗔怪的看著高豐:講個真正恐怖的故事吧。
后面高豐講了什么,嚴馭沒聽進去,全部心思都在失神的紀隸身上。
怎么了?
紀隸半邊臉貼在他肩頭,背對著眾人,看著一彎明月:你相信鬼神之說嗎?
不信,我是無神論者。嚴馭下巴抵在他的頭頂。
我信,這算是我的一個信仰了。紀隸說。
那我也信。嚴馭說。
紀隸喝了口酒,沙啞著嗓:我信是有不得不信的原因,你有什么原因?
嚴馭受到紀隸的熏陶,偶爾能吐出幾句俗氣的情話。
老天讓我遇見了你。
噗,紀隸坐好,心情好了不少,這個原因還算不錯。
嚴馭舉起酒瓶,對著紀隸說了句:感謝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