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一年?
這一年到底是養(yǎng),還是害,沒有他們費盡心思地想讓她死,她的身體何至于現(xiàn)在熬成一具殘軀?
周家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拿著她的錢,養(yǎng)著一家老小,等她一死,她們一家子就可以吃上她的人血饅頭。
楊伊人生的孩子確實白白胖胖,那也是拿著她楚巒姒的錢養(yǎng)的。
現(xiàn)在還好意思大言不慚的數(shù)落她生不出來?
要是沒有她楚巒姒,她們周家現(xiàn)在怕是在茅草房里帶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愁吃愁喝。
現(xiàn)在滿手指的金戒指,裝富婆,才過上幾天好日子,就忘本了?
總有一天,會要把你們都打回原形。
楚巒姒咬了咬牙,收斂情緒,“媽,病也有好的時候,現(xiàn)在我好了,你還愁抱不到大孫子?”
楊伊人殷勤地附和,“朱阿姨,姒姒說得對,她和周回時都還年輕,沒準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了。”
朱翠紅一臉冷淡,與剛才跟楊伊人笑著逗弄孩子判若兩人。
“你也是,現(xiàn)在瘦得跟個干尸一樣,就別出來嚇人了,以后少來我這里,嚇到孩子怎么辦。”又轉(zhuǎn)頭對楊伊人說,“你多帶著孩子來我這里,我老了,喜歡熱鬧。”
楊伊人頓住,神色尷尬地看著楚巒姒,卻絲毫不想解釋。
對于楊伊人這種暗戳戳的挑釁楚巒姒也沒慣著,“既然您喜歡熱鬧,那就回農(nóng)村里的吧,領居多,熱鬧。我剛好把這房子收回來賣了,周回時要投資一個項目。”
“憑什么賣我的房子,你怎么不賣你的?”朱翠紅可能沒到楚巒姒會來這手,馬上反駁。
“這就是我的房子呀?媽難道忘記了,這套房子,和我們現(xiàn)在住的別墅都是我婚前買的呀!現(xiàn)在公司資金緊張,媽你也得體諒一下。”說完,楚巒姒笑著起身。
“你這是幾個意思?身體才好,就想把婆婆攆回農(nóng)村了?你做了我周家的兒媳婦,你的東西自然就是我們周家的,怎么能說賣就賣?你要死不活的,就不要摻和公司的事了。”朱翠紅說得理所應當,沒理都讓她說得有理有據(jù)。
“房本上寫的可是我單獨擁有。”楚巒姒的語氣也硬了起來,“就算告到法院,法律保護的也只有我。”
“您提醒得對,公司也是我的,我可不能再這樣要死不活了,得去醫(yī)院好好檢查檢查,爭取早日康復,把公司收回來,讓周回時回來陪您,您就不孤單了。”說罷楚巒姒轉(zhuǎn)身要走。
“你這是什么話,哪有女人管公司的,自古都是男主內(nèi)女主外,你既然嫁進了我們周家,就應該恪盡職守,孝順公婆。”朱翠紅起身攔住她。
“媽,我沒結婚之前公司也管得好好的,不讓我回公司,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周回時的主意,那我要打電話好好問問他了。”楚巒姒沒有要妥協(xié)的意思。
正要掏手機時,楊伊人按住了她的手,“姒姒,你別這樣跟朱阿姨說話,她老了,哪里懂這些法律,她們這輩人只知道,老了就要跟兒女住在一起啊,你現(xiàn)在讓她回農(nóng)村,那些街里街坊的不得戳周回時的脊梁骨,說他有了媳婦忘了娘,在城里過好日子,把孤母趕回農(nóng)村。”
“朱阿姨一個人帶大周回時不容易的,我知道你平時最大方了,朱阿姨只是想要個安穩(wěn)這沒錯,不如,你把房子過戶到朱阿姨名下,也讓老人安心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