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青不想再和他多啰嗦,繞過他朝自己病房的方向走去。
“你說,如果江耀知道自己的親舅舅對他的女人有覬覦之心,會怎么想呢?或者,這話是從你這兒傳出去的,那陳硯川又會怎么樣呢?”
沈妙青確定自己剛才和陳硯川說話的聲音足夠小,而且也說得足夠隱晦。
裴鶴年離他們那么遠,不會聽得這么清楚的。
她沉默了幾秒,面不改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剛才和陳硯川不是在聊,他和許長夏之間的那些閑言碎語?”裴鶴年冷笑著跟在了她身后:“你以為我沒聽見?”
沈妙青冷靜地回道:“恐怕你是搞錯了,他們的謠言是一個叫林思言的女人傳出去的,他誤以為是我說的,所以才來警告我。”
裴鶴年剛才離他們有幾米遠,確實沒有聽得很真切。
聽沈妙青這么一說,他忽然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弄錯了。
他眼底帶著狐疑,看著沈妙青,沒作聲了。
“麻煩你,還有其他事要說嗎?沒有的話我要回去了。”沈妙青繼續冷冷地盯著他,反問道。
見裴鶴年不吭聲,她隨即快步朝病棟樓的方向走去。
裴鶴年卻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惱羞成怒道:“沈妙青!你以為自己是誰?我上次和你說過,你現如今名聲已經臭了!你都已經二十七歲了!除了我,你還能有更好的選擇嗎?”
“我名聲臭了,這輩子就算是不嫁人了,和你又有什么關系?”沈妙青強忍著手腕傳來的劇痛,朝裴鶴年不屑地反問道:“你這個強奸犯!你這輩子下場就該是進牢里去吃勞改飯!”
話音剛落下,裴鶴年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用力往后拽去:“臭婊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沈妙青痛得一聲驚叫,卻還是努力護住自己的頭發,扭頭狠狠一口朝裴鶴年的肘關節咬了過去。
咬住的一剎那,她的牙齒像是要釘進裴鶴年的皮肉骨頭里!
就是因為這個禽獸!如果不是他,她和陳硯川當年也不會分開!
她幾乎是把所有的委屈與仇恨,都發泄在了這一口上!
“松開!”裴鶴年痛到眼前發黑,狠狠一拳砸在了沈妙青臉上:“你給我松開!”
“干什么!”不遠處,一道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