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沈妙青鬧騰了一宿,許長夏和陳硯川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很短,這名警衛都是知道的。
“那許小姐您要和林思言女士見一面嗎?”公安局給他們做筆錄的人問道。
“不見了,不接受調解。”許長夏想都不想地回道:“按照咱們華夏國的律法,對他人進行誹謗造謠的行為,不知道要怎么處罰呢?”
“至少拘留七天。”
“那就先拘留她七天吧。”許長夏冷笑了下,回道:“后頭的事后頭再講。”
林思言膽子也真夠大的,為了毀她的名聲,也不看看自己招惹到的人到底是誰,那可是陳硯川啊!
她作為陳硯川的外甥媳婦,有時看到陳硯川心里都會有些不自覺地敬重發怵。
在絕對的權利面前,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敬畏之心,林思言不吃苦頭誰吃苦頭?
“那行,后面有需要我們再聯系你!”公安局的人點點頭回道。
許長夏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已經很晚了,她也不想再繼續為了這件事兒糾纏下去。
她二話沒說,起身便離開了公安局。
跟何嫂一塊兒上車離開公安局時,何嫂忍不住夸贊她道:“少奶奶您到底是吃過苦的,哪兒像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呢?我們活了這大半輩子的還比不上你呢!”
許長夏笑了笑,沒作聲。
這一天,過得飛快而又漫長,許長夏累到都有些睜不開眼了。
她頭倚著車門,不知不覺地,眼皮就合到了一塊兒,身邊何嫂在說什么她都有些聽不清楚了。
“少奶奶太累了……”何嫂朝許長夏看了看,朝前面的管家小聲道:“我都不忍心叫她下車了。”
何止是不忍心叫她下車,管家連車子都舍不得熄火,怕熄火的動靜會吵醒許長夏。
車子就這么緩緩地停在了江家老宅大門口。
陳硯川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看到他們車子回來,隨即下了車朝他們快步走來。
走到后座車窗旁,才發現許長夏坐在里頭睡著了。
何嫂和管家也是剛看到陳硯川,正要叫醒許長夏,陳硯川卻隔著車窗朝他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知道許長夏把他家警衛叫到了公安局,剛才他回去過了,所以直接來了老宅,等許長夏回來。
他的視線,隔著車窗,定在了許長夏眼下微微烏青的一片黑眼圈上。
眼底,不自覺地,閃過了兩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