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很亮,溫華雙手插兜站在她面前,微昂著頭,眸光投下時薄唇抿起上揚,沉默片刻后淡淡吐出一個“好”字。
結局,殊途同歸。
佐伯對他的要求愈發偏向正式情侶一樣,會明里暗里地試探,一些女生的小心機顯露無疑。
后來在情人節里她親手做了巧克力,以本命巧克力之名贈送給他。
眾目睽睽之下,溫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你要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另找她人了。”
佐伯手捧著巧克力渾身顫抖,偏棕黃的披肩發都跟著抖動,周圍的人帶著好奇的目光不斷向這邊投射,她羞紅了一張臉,雙眼泛淚。
當那一巴掌扇過來時,溫華的第一反應不是惱怒,而是可惜。
她帶著哭腔怒吼:“你個渣男!難道就只想睡我嗎?!難怪那些女孩子都這么說你!花心又不負責任!”
女孩委屈地背身跑開,讓溫華留在原地面對那群人的指指點點。
他想,你看,人性就是這樣,除了自私,還是自私。
對于溫華來說,他只是單純的享受從性中帶來的快樂,而不是從性中享受對方的愛以及渴求他的愛。
所以他把這種事統稱為“性交”,而不是“性愛”。
但人都是會違背承諾以及得寸進尺的生物,甚至在此之后不覺有錯,要把錯推到對方身上,以此來減輕自己的負罪感和所承受的被拒絕的羞辱。
回國時,溫坤及問他:“知道我為什么讓你去日本了嗎?”
溫華回答:“知道了。”
極致的薄情會讓他摒棄掉許多無謂的感情,變得更專注于自身,難以受到外界的干擾。
這一點在溫姥爺死后更是發揮到了極致。
他沒在乎過什么人,他在乎的只有自己,在乎如何讓自己所渴求的一切都能牢牢抓在掌心內。
除了方晚。
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他想要、需要、必要方晚屬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