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妃一味低著頭,一桌人食之無味。
方案被謝家人搶走,時仲元的生意必定一落千丈。
離開時,時妃把身上僅剩下的一百多萬悄悄打到他賬上。
一百多萬與他無異于杯水車薪,但至少能保障這段時間一家人不至于餓著。
時仲元送她出來時,時妃拉拉他的手,“舅舅,算了,咱們……不斗了。”
謝家現(xiàn)在有顧殞罩著,是斗不贏的。
時妃恨自己無能,改變不了顧殞的想法,更恨這五年來一味想著怎么贏得顧殞和顧承澤的心,完全忘了真正對她好的人。
“就算為了舅媽和朝朝,也放手吧。”
最敬重的姐姐蒙受那樣大的屈辱,哪里能說放下就放下。時仲元死死握緊拳頭,眼里一片通紅。
卻在看到院子里抱著孩子哄的葉純和年邁的母親時,緩緩勾下頭顱,啞聲應(yīng),“好。”
時妃比誰都清楚舅舅的痛。
媽媽一手把他帶大,又掙錢供他讀書,他對媽媽的感情不亞于外婆。
可舅媽葉純?yōu)榱说人缓木褪鞘辏缃窈貌蝗菀撞庞泻⒆樱€欠著葉純一份安穩(wěn)的生活。
時妃暗暗發(fā)誓,下半輩子只為真正愛自己的人付出!
一定護(hù)好舅舅一家人。
回家的路上,時妃突然對推進(jìn)器的改進(jìn)有了新的設(shè)想。
把小團(tuán)子送回家交給劉嫂,時妃一分鐘都不愿意浪費,急著去找徐凌峰。
徐凌峰在自家基地,基地建在海島上。
時妃等徐凌峰派船過來接的功夫,旁邊開過來的一條船里猛地竄出兩個蒙臉男人。
兩人對看一眼,揪著時妃將她拖了進(jìn)去……
時妃被推著踉踉蹌蹌,腳步在船板上踩出一串凌亂的響動。
“別碰我,別碰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才被推進(jìn)船倉,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縮在破舊的箍桶旁瑟瑟發(fā)抖。
兩手被綁,臉上蒙了黑色布帶,已經(jīng)完全崩潰。
時妃看一眼女孩身上的亞麻色棉裙,再看一眼兩個蒙面男人后側(cè)的黑色尼龍包,走到女孩身邊道,“你別怕,他們無非是從你家拿了錢,怕你家人追上來找麻煩,拿你當(dāng)擋劍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