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的速度足夠快,“下”字才落音,他就掛了電話。
顧殞給她的耐心從來不超過五秒。
時妃苦笑了笑。
不做糾結,招呼了張姐一聲,去干飯。
吃完飯,時妃去結賬,張姐一臉尷尬地道:“剛剛吃太多,肚子不舒服,得上趟廁所。”
人有三急,時妃接過小團子。
小團子一直都很乖,吃飽了就睡覺,從不鬧人。
這會兒醒過來,也只睜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玩自己的小舌頭。
自從有了上次事故,時妃心底落下陰影,在外面一秒都不敢叫她離開自己懷抱,緊緊摟著。
時妃的一只手被謝南喬踩傷,還腫著,用不了力。
單手抱了一會兒就酸得直往下墜,她只能別扭地靠在墻角,借著墻做支撐。
隨意一抬眼,便看到了樓上熟悉的身影。
顧殞、顧承澤,當然還有謝南喬。
顧殞單手抱著孩子,用另一只手吃飯。男人的臂膀結實有力,哪怕單手也不顯費勁,與此時狼狽的她形成鮮明對比。
謝南喬揚揚下巴,“別這么抱著,怪累的,把她放推車里吧。”
顧殞姿勢未變,“人太多,不安全。”
顧承澤也用力點頭,“上次妹妹從床上摔下來,傷得可重了!我和爸爸再也不會叫她受一絲一毫傷害!”
時妃仿佛聽到哧一聲,心臟被父子倆無形的箭刺了個稀巴爛。
謝南喬的孩子哪怕只是從床上摔下來,都叫父子倆記掛到現在。
他們的親生妹妹和女兒差點死在山里,卻至今沒有多問一句!
差距好大。
好殘忍的一對父子!
見小團子也睜著大眼睛看向自己父親和哥哥的方向,時妃心一緊,慌忙捂住她的眼,“寶寶,別看,別看!”
眼淚毫無預兆就沖眶而出!
張姐走回來,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