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同范尚所料一般,仿佛昨夜那場無聲的角力從未發生。
她今日穿著一身水色常服,襯得肌膚勝雪。
卸去了部分朝堂上的威儀,更添幾分慵懶風情。
光是看她現在這樣,完全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貴婦模樣。
誰會想到,她私下卻是一個被權利欲望撐得快要變態的女人?
雪鳶如常侍立在她身后,眼觀鼻鼻觀心,如同冰雕。
“小的范尚,叩見太后娘娘?!?/p>
范尚規規矩矩的行禮,聲音平穩。
“免了?!?/p>
呂娥眼皮都未抬,用銀匙輕輕攪動著碗里的粥,聲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慵懶,仿佛閑話家常,“昨夜沒睡好么?眼下似有些青影?”
來了!這看似關切的問候,字字都是淬了毒的針。
范尚心頭冷笑,臉上卻平靜如常,“謝娘娘掛懷!小的昨晚睡得很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眼神卻不著痕跡地掃過呂娥那張雍容的臉。
呂娥,你等著!
遲早有一天,老子要讓你在我身下婉轉承歡,哭著喊主人,唱征服!
什么太后鳳儀,老子要親手撕碎了給你看!
呂娥唇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似乎很滿意范尚的表現。
她放下銀匙,拿起絲帕輕輕按了按嘴角,目光落在范尚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玩味,“哦?睡得很好么……”
“啟稟太后娘娘,丞相霍莽求見!”
沒等呂娥說完,就聽門口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
呂娥和范尚幾乎同時心下一凜!
眼神在空氣中飛快地交匯了一瞬,都看到了對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警惕和疑慮。
霍莽?
大清早的,他來做什么?
呂娥臉上的慵懶瞬間收斂,重新披上那層雍容而疏離的太后面具。
她微微頷首,聲音恢復了慣常的威嚴,“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