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時,不速之客找過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的“周夫人”,商蕪指尖一頓。
周言詞的媽并不喜歡她,甚至不肯讓她叫阿姨。
嫌棄她家族落魄,周言詞還非要攪進商家的渾水里。
即便她在珠寶部大放異彩,為乘舟當牛做馬,周母也從來沒有給過她什么好臉色。
為此周言詞沒少護著她,和自己媽吵架。
以前商蕪感動的不行,對周言詞忠心耿耿,工作更加賣力來向周母證明她的價值。
不僅珠寶部的事一手攬過,就連周言詞處理不了的合作方,找不到的資源,以及接受采訪前臨時丟失的演講稿都要負責。
后來珠寶部做起來,周母依舊沒看得起她,
只是好巧不巧的,周母找她麻煩,都是周言詞需要她各種鞍前馬后,為公司處理突發事故的時候。
一個唱紅臉刁難她,一個唱白臉維護她,順勢讓她幫忙解決公司難題。
她這幾年,完全是被周母和周言詞這種演戲的套路耍得團團轉。
商蕪按了按眉心,接通電話。
“喂,夫人有事嗎?”
周母語氣低沉:“你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你。”
商蕪瞇了瞇眸。
看來周言詞又要演一場大戲?
她應一聲,趕往周家。
周家管家正在門口等。
看到商蕪過來,他迎上去。
商蕪亦步亦趨跟著他往里面進,來到豪華明亮的客廳里。
周母端坐在落地窗前,戴著玉鐲的手正擺弄著桌上花瓶。
看到人進來,她冷哼一聲,眼皮都沒抬。
“你真是能耐了啊,把我兒子臉都打腫了,不知道今天公司有例行會議嗎?你這么鬧讓他怎么出面開會!”
最后一句,周母已然提高聲音,將一朵略顯枯萎的繡球花砸在商蕪身上。
花瓣撲簌簌往下掉,有的沾在商蕪衣服上。
商蕪眸光一冷,不緊不慢拂開身上花瓣,將那朵繡球花拿起來。
“照夫人的意思,言詞背著我和其他女人滾床單,我就該忍著,裝作不知道?”
周母一掌拍在桌上:“你要搞清楚事實真相!他們什么都沒發生,言詞只是看沈小姐醉了沒地方去,帶回家收留一晚,這就是你動手的理由?”
商蕪走向桌邊的垃圾桶,聞言,手頓了頓。
她輕輕笑了:“就算沒有發生什么,我的未婚夫不經過我同意,帶前女友回家過夜,我不該生氣嗎?周言詞都沒說什么,你把我叫過來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