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鼎豐的臺柱子,陸讓不可能沒了解過商家案。
她表面上讓陸讓調查哥哥的刑事案件,暗地里,也是想試試陸讓能不能為自己所用,甚至是和乘舟對著干。
商蕪正斟酌,耳邊響起陸讓的聲音。
他道:“我接案子比較挑人,我喜歡身份不復雜,訴求簡單明了的客戶。”
商蕪默默聽著,不喜拿這個談判:“你開個價吧,多少報酬愿意接?”
“多少報酬你都能給?”陸讓問。
商蕪知道,他能問這話就是還有余地:“不妨說一說,我應該出得起。”
陸讓看她片刻:“原來的十倍。”
商蕪指尖蜷縮。
是個不小的數目。
她這三年將乘舟珠寶部帶起來,確實分到很多錢。
周言詞很懂用人,為了裝深情,錢這方面給的很大方。
只是,周言詞以幫她打理資金為由,拿著她最大的一筆現金流。
能用,但用了就得拿出個合理的由頭。
陸讓盯著商蕪:“商小姐拿不出這些錢嗎?我以為你生性隱忍,能在周家拿到許多好處。”
商蕪目光一緊,立刻想到她在飯店目睹周言詞和沈眠拉扯的事。
她還以為陸讓會裝作不記得這件事。
商蕪淺淺笑了:“生性隱忍?沒想到和陸律初次見面,你就能看穿我?”
陸讓似乎沒聽到她話里的不滿:“不至于是看穿,也不是初次見面。”
商蕪指尖蜷縮。
她抿緊了唇。
以前遇到這種漫天要價的情況,她已經干脆甩手走人。
可現在不行。
鼎豐律所是唯一適合接她案子的地方。
換做其他律所,不可能頂住調查乘舟集團的壓力為她做事。
何況,其他律所的業務能力也不夠頂尖。
這個陸讓,似乎是眼下唯一能用的合適人選。
商蕪眸光流轉:“十倍的報酬太多,和陸律師一樣,我也需要考慮,不如我們各自三天后再回信?”
陸讓抿一口咖啡,喉結微微滾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