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云州龍族嗎?”萬古莊,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云州的天瀾江內,一些水族的人正坐在一起。
為首之人,蛟頭人身,身穿黑色袖袍,極為威嚴,正是天瀾江內的云州龍王,蛟龍一族壽命極久,自從千年前絕地天通之后,神州只留下一些山神土地城隍之流。
云州龍族在云州扎根,獨自享受香火,甚至連云州的山神城隍之流都被云州龍王的子嗣吞噬了,自此云州成了龍族的地盤。
如今的云州,他們云州龍王就是神。
享受百姓的供奉,并且保佑云州的風雨。
但是云州龍王的六兒子鼉蛟被一個凡人所殺,據說是總督的侄子,云州龍王在那位少年身上下了龍族的詛咒,并不再為云州布雨。
從此云州大旱三年,最近大玄登記的小皇帝居然來云州了,而且口出狂言,說人定勝天,仙神無懼,簡直是大言不慚。
“龍王大人,咱們云州水族保佑云州已久,想不到這個皇帝居然大言不慚!”
云州龍王神色不善:“今日在龍王廟,我已經見過了那位大玄皇帝,竟然是個修士!”
“什么?神州的皇族不是不可以修仙嗎?”幾個水族紛紛叫喊。
“這位皇帝陛下氣魄不小,更是在修行之時引起靈氣漩渦,不容小看,而且這次云州之中跟著小皇帝而來的,有一位絕世高人,今年的龍王祭可不好辦?。 ?/p>
云州龍王的話音剛落,整個龍宮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眾水族面面相覷,眼中既有憤怒,也有隱隱的不安。
云州龍王的六子鼉蛟被凡人所殺,這本就是龍族難以忍受的恥辱,如今大玄皇帝更是親自駕臨云州,還揚言“人定勝天,仙神無懼”,還說斬殺六王子是對的,這無疑是對龍族威嚴的挑釁。
“龍王大人,這大玄皇帝不過是個人族修士,即便有些本事,又怎能與我龍族抗衡?再說了,白蓮圣教不是說要幫咱們呢嗎?”一名水族將領憤憤不平地說道。
云州龍王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蔭翳:“你們以為他只是個普通的修士?今日在龍王廟,我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僅僅是突破到筑基就已經引起了靈氣漩渦,更何況,他身邊那位高人,連我都無法看透其深淺,至少也是大乘期的高人?。 ?/p>
此言一出,眾水族皆是一驚。
“再說白蓮教那群人,他們的祖師真空道人從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禍亂神州多年,被封印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據說和神州天柱有關,所以這些人歷朝歷代一直在造反,就是為了找到神州天柱的位置!”
“龍王大人,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另一名水族問道。
云州龍王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既然他敢來云州,那就讓他見識見識我龍族的手段,傳令下去,今年的龍王祭,我云州水族要在人前顯圣,讓這些云州凡人對我們頂禮膜拜!”
在云州水族正在緊鑼密鼓的同時,白蓮圣教的人也活動了起來。
白蓮圣教的密室內,燭火搖曳,映照出薛護法那張陰鷙的面容。
他手中捏著一枚傳訊玉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天助我也!大玄皇帝自尋死路,竟敢在云州與龍族為敵,傳令下去,讓各地的分壇趕緊散布消息,務必在龍王祭前,讓整個云州都知道這位皇帝不敬天地、不尊仙神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