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運福面露擔憂:“我只想老老實實待著,等我女兒把病治好,可是……”
在看守所里,就算別人怎么欺負他,他都沒皺過眉頭,可現在他眼睛里卻閃著淚花:“我不知道,我閨女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方濤默然,趙運福的女兒臉上黑黃,肝臟已經逐漸罷工了,還很堅持多久誰也說不好。
方濤拍拍他肩膀:“二院的胡院長和我有些交情,我應該能幫上忙。”
說這話,方濤也沒有底氣,合適的肝臟捐獻并沒有那么容易等。
不過,多一份幫助,就多一份希望。趙運福握住方濤的手:“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謝謝你了。”
方濤擺手:“你還救過我呢!咱兩扯平了。”
說著方濤也嘆氣道:“我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出去呢!要是呆在這里,幫忙什么的都是扯淡。”
兩人沉默不語時,絡腮胡帶著幾個人圍了上來。
他面色不善的對方濤說道:“方醫生,我有兩句話想跟你說說。”
絡腮胡帶著幾個人面色不善地堵住方濤:
“方醫生,你這當醫生的也不咋的嘛!治病救人懂不懂,老子我找你看病,是虧待你了,還是咋滴!”
幾個人分開,一邊觀察獄警,一邊想要把方濤圍起來。
在看到趙運福的時候,一個囚犯用力推他,趙運福不避不讓,肩膀一沉把這一推反送回去。
這一下看似平淡無奇,卻勁道不小。推他的囚犯感覺自己手臂好像被人摜了一把似的,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哎呀!我操!”
那個推人的囚犯沒想到一直沉默老實的慫包會突然還手。
雖然他沒有動手,但自己面子還是掛不住了。
他從袖子里抽出磨尖的牙刷,向趙運福捅過去。牙刷在袖子里遮掩得十分巧妙,連方濤都沒注意到。
只聽“咔”的一聲脆響。囚犯嗷嗷地叫著,反握住自己的手腕退開了好幾步。
這一次方濤看清楚了,趙運福的一招擒拿手,將囚犯的手腕生生的掰斷了。
這種手法絕不是普通人能夠使出來的。
絡腮胡見狀也掏出了牙刷。牙刷是磨尖了的,那殺傷力一點不比刀子小。
而且這種東西更容易搞到手,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