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我來吧。
”店長踩著梯子爬上去,“是要拍照,對吧?”“嗯嗯。
”我把手機遞給他,“把角度拍全了就好。
店長先生小心一點——”“這點高度,沒關系的。
”店長舉高手機,對準藏在招牌里面的攝像頭。
在他找尋合適角度、調整拍照界面的時候,我無意間瞥了一眼窗玻璃的倒影。
偵探社大樓所在的街道比較狹窄,位置也偏僻,這個點沒什么人,連只過路的小貓都沒有。
空蕩蕩的路邊停著一輛小轎車,目光所及之處,只有我和店長兩個人。
然而,方才的窗玻璃中,閃過了一道影子。
我看看攝像頭,又看看店長,想起路上空無一人,又想起這幢樓里有武裝偵探社的事務所,心跳一瞬間加速,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叫囂著“危險”。
隨后,我?guī)缀跏潜灸艿靥饋恚プ〉觊L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往下一按。
子彈破空聲響起,我的肩膀像是被鐵鍬狠命砸了一道,緊接著是難以忍受的灼燒感。
店長被我抓的時候毫無準備,直接摔落在地上,頓時shenyin起來。
空曠的街道里依舊沒有其他行人,陽光明媚,樹葉在輕輕地搖動。
一輛面包車逐漸從道口逼近、停在路邊,黑壓壓地跑下來一堆看不清面貌的人。
我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將店長拉起來,強忍著疼痛喊道:“快跑!”偵探社遭受襲擊是常有的事,作為代表黃昏的結社,很難不在某些方面得罪人,社員們也早已習慣了,除了我這個從頭到腳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
這還是我第一次單獨面對敵方組織的襲擊。
敵人的襲擊來得很突然。
他們少說也有十幾人,每個人都配備了武器。
我和店長一個是身纖體弱的學生,一個是文弱的咖啡師,手無寸鐵,還負了傷,逃都逃不贏。
店長扭傷了腳踝,我的右肩被子彈擦傷,現(xiàn)在還能跑動,全靠腎上腺素的支撐。
我拉著店長一路跑到另一條街道,在那波人由路口轉過來時,拽著店長的手臂躲到了一間電話亭后面。
“店長先生……手機……”我捂著血流不止的肩膀,低聲說,“要趕緊通知國木田先生……”現(xiàn)在是七點五十分。
國木田一般會在早晨八點準時到達事務所,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車站的出口。
方才我們來時的方向,就是前往車站的方向,歹徒已經將路全部堵住,我們沒法再折回去了。
“手機?”店長神色痛苦地按著腳踝,“很抱歉……剛剛好像落在那里了。
”“你的手機呢?”“在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