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的苦惱（第2頁）

我敲了敲門，示意自己洗完了，又去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用茶幾底下的排插吹頭發(fā)。

在吹風機低沉的噪響中，我隱約聽到木門滾動的聲音，青年動作很輕地離開房間，走進衛(wèi)生間。

我的頭發(fā)很長，全部吹干至少要十來分鐘。

然而，直到我吹完頭發(fā)、洗完衣服、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太宰依舊沒有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我抱著吹風筒，跑到衛(wèi)生間門前，敲了幾下，又敲幾下，沒有得到回應(yīng)。

我不知怎的得出他在浴室里睡著的結(jié)論，頓時著急了，用力拍門：“你不開門我就進去了——”里頭驟然傳來一陣水聲，像是平靜的湖面上躍起一尾魚，長長的尾鰭拍打著水面。

水聲過后，很快便是太宰的聲音。

“別進來。

”他說，“只是在泡澡。

”那聲音聽上去很不自然，艱澀里帶著喘息，無奈中帶著幾分抗拒。

“不要進來。

”他又重復了一遍，這回語氣正常了很多。

“太宰先生。

”我按住門把手，微微下壓，“如果你在浴缸里體驗zisha……”“沒有。

”浴室里的青年很急促地打斷我，“你不要進來。

”我抱著吹風筒，坐在門口等待。

過了一會兒，水聲再次響起，比先前輕很多，緊接著是布料摩擦身體、衣料相蹭的聲音。

幾分鐘后，衛(wèi)生間門被打開，太宰一只手還在拿毛巾擦頭發(fā)。

他垂眼瞥見我，頓時就僵住了，條件反射地關(guān)上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問：“你坐在這里干什么？”“等你。

”我抬頭望著緊閉的木門，“我把吹風筒拿來了。

你快點出來。

”“你放在地上就好。

”“我要等你出來。

”“你先回臥室里。

”“不要，我要看著你，不然你又要在浴缸里zisha。

”“我沒有……”“騙人。

我聽出來了，你之前分明在憋氣，都快要憋到窒息了。

”“……”太宰不應(yīng)聲。

我們就這樣僵持著，一分鐘，兩分鐘，十五分鐘，半小時……“太宰先生，我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