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顏綺還有用,要不是陣法的核心一定要她解開,還要自愿,我們早拿著鳳凰神力離開了。
”男人憤怒地捶打王座,語氣不甘。
兩個男子把頭更低,不說話。
男人陰惻惻道:“河神村獻祭那么多人才污染了一點防護大陣,這一次,顏綺自愿代嫁,定能破開大陣,到時候我們就趁亂和她一起到陣眼搶奪鳳凰神力。
”“是,少主。
”兩個男子連忙應聲。
“顏綺……”男人用力攥緊五指,低沉殺意森然道,“先前魔界你辱我之仇,我就在這河神村,一一討回!”神婆說完那句話就匆忙帶著她出去了,一點留給她打探大陣的機會都不給。
顏綺只能看到原本波浪連連的祭臺河流,變得比之前平靜下來,河中潛藏的東西還在游動,也無端變得明亮一點,顏綺還想仔細去看那是什么東西時,她們已經走到大陣邊緣。
神婆拄著拐杖往前一推顏綺,把她從大陣邊緣推走,神婆不知道為何,似乎很不滿顏綺這個新娘子,把她從陣法里送出去后就回去了。
白光一閃,顏綺就回到原來的地方。
先入耳的是打斗聲,還有巨物落地的聲音。
顏綺轉身一看,無數怪物包圍著虞閑交戰,頓時,她無暇顧及其他,撩起衣擺把藏在衣擺下面的長鞭掏出,也不管這一身行頭行動不便,一揚鞭就上。
阿茶一死,白霧壓制靈力的作用消失,顏綺一鞭甩過去,直接打倒一片黑色怪物。
前幾天來殺他們的怪物估計就已經是最強的了,現在這批怪物弱的沒邊,就是勝在數量多。
虞閑用陣法符咒壓制的怪物都要堆一座山,灰衣公子手握桃枝,風氣優雅,從容地在怪物中穿梭,桃枝點過的地方,光芒閃爍,陣法落下,令一眾怪物沒有反抗之力。
顏綺一鞭就足以甩飛一片怪物,自她出來后,丹田的靈力一直躁動不安,距離突破就差那一絲,顏綺不急那一點時間,她正愁無處發泄靈力呢。
怪物越來越少,她和虞閑一聯手,不出半刻,所有怪物都消滅殆盡。
虞閑隔著黑色怪物尸山和紅衣女子遙遙對視,沉默又聲勢浩大,他心里有一叢破土而出的嫩芽,僅一株,就已然在一片荒蕪里開出春意盎然。
公子手捧桃枝,春月桃枝上粉嫩的桃花一兩朵,也稱的年輕公子豐神俊朗,溫潤如玉。
他定定盯著顏綺看,許久,荒唐笑出聲。
紅衣女子迷茫眨眨眼,在風情萬千的臉上顯的幾分呆萌,“笑什么?”灰衣公子沒有回,反而是席地一坐,喚出琴來,開始撫琴奏彈安魂曲,桃枝被他收在衣襟中,可謂人面桃花。
笑什么?紅衣女子聽他彈奏安魂曲,似乎在他那一首悠然撫慰的曲調中聽到一絲心不安。
像落入寒潭的一顆小石子,在平靜的水面激起一層又一層漣漪,環環鑲嵌,好像某個撫琴公子亂掉的心跳。
顏綺或許能在這一首安魂曲里聽出來。
他笑什么呢?——他笑,他心慌亂,在如此荒唐的場景下。
顏綺看著他,說不出是什么感覺,發間的逐春劍嗡嗡震動,紅色劍穗一擺一擺,難以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