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跑不掉的東西。
”虞閑微微笑,松手,道,“你現在可以去了。
”何安表現出不認可的眼神,不知道到是不認可讓顏綺單獨行動還是不認可虞閑這么簡簡單單就把紅線送出去。
到底沒有說什么。
“那晚上見了。
”吃下虞閑給的丹藥,顏綺恢復很快,已經可以使用靈力了,她甩甩手,從儲靈囊中掏出一張符,念動咒語后離開。
等她走后,何安才不滿地對虞閑說:“這么重要的東西大師兄你說給就給,萬一她真的有害人之心怎么辦?”虞閑捻著手指垂眸不語。
何安又道:“這是神骨一念,世上就那么一縷,你給了她,就沒有了,她還是魔界之人,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交戰那一天,那幫仙門眾派就看著大師兄你手里的逐春乖乖聽話飛到敵人手里嗎?”何安憤憤不平,虞閑袖中的逐春也飛出來作妖,一直嗡鳴個不停,一人一劍就這樣進行著對虞閑行為的反對。
虞閑頭疼,捏捏眉心,“你們兩個都閉嘴。
”強行把逐春收回袖中,又給了何安一枚丹藥,往前走。
何安吞下藥還是不情愿,落后一步跟在他后面。
“我自有打算,而且,顏綺不會和我們對立的。
”虞閑越是風輕云淡,何安就越是來氣。
他冷哼一聲,“大師兄你就那么自信啊?”虞閑輕笑一聲,沒說話。
心懷天下的魔教小少主,怎么會和他們對立呢?去通天山砍柴的柴夫?顏綺從清明派出來,沿著默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一路打聽過去,終于找到那柴夫的家。
一間普普通通的茅草屋。
顏綺腦海中響起其中一個雙目失明的老頭說話:“這柴夫去通天山都是一年前的事了,現在那個柴夫得了瘋病,小姑娘你去找他沒用了。
”關于通天山的傳聞居然是一年前的事了,那么那個老板娘是想引她去調查柴夫?為什么顏綺推開用樹枝搭起來的圍欄大門,走了進去。
剛踏出一步,就發現不對勁,這個屋舍,根本沒有活人氣息!柴夫已經死了?死了老板娘提起他的目的又是什么?顏綺表情凝重,一手托臂,一手打著頭發轉圈,她緩步走進柴夫的屋子,推開門,先對上了一張布滿皺紋面堂發黑的臉,老人陰惻惻的笑,眼里沒有神采。
咧開的嘴,牙還掉了幾顆,一身粗布麻衣,臟兮兮,像很久沒有洗過,他伸出皺巴巴的手,麻木的動作去抓顏綺的脖子。
要是一般人估計看到這一幕就會被嚇死,可惜顏綺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只是簡單一揮手,老人就像失去關節的木偶,咔噠一聲,頭和四肢散了一地。
這間屋子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呆在這里的一直都是個木偶。
顏綺又施靈力,那散一地的木偶又重新拼合,渾濁的目光什么都沒有,沙啞的嗓子艱難吐字:“救命,救命,通天山出現魔頭了,有狼在嚎叫,有山匪再吃人啊!還有……”一股腦吐出一串字,木偶又失去支點倒下。
有人故意傳達通天山山匪的消息,讓別人不要靠近通天山,是誰?一個小小的默城,居然有那么多怪事,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她,虞閑和何安都來了,陰影之中,有什么人在布局。
顏綺待在這個屋子里半天,再也沒查出除柴夫木偶外的其他東西,最后嘆口氣,帶著零散的木偶折返清明派。
虞閑是第一時間感覺到她的氣息,顏綺站定在屋前,還沒敲門,門就從里面自己打開了。
顏綺楞了一下,小指上的紅線微微顫抖,她撇撇嘴,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