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她還始終覺得自己身上臟臟臭臭的。路上遇見人,她都不敢抬頭,總覺得自己被人發現秘密了。
“姐姐,你沒事吧?”剛離開客院沒幾步,就有人攔住了她的路。
抬頭,呂月溪看見的是她的那個庶妹呂初彤。
“你為何在這里?你在高興什么?”
呂月溪頓時起了疑心。
她剛剛就一直在想究竟是誰在搞自己。思來想去,能用這般惡毒下作招數的,應該是不如自己之人,害怕自己會遮掩其鋒芒之人。
現在呂初彤突然在這兒,難道是她?是她干的?
她嫉妒自己是太后姑母將要全力扶持之人,所以將自己設成了勁敵?所以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呂月溪越想越有可能。
這種庶女,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的?
自己之前摔倒,難道也是因為她買通了自己丫鬟?
呂月溪這會兒突然看誰都可疑了起來。
呂初彤聞言,笑容一僵,回道:“妹妹剛玩投壺贏了彩頭,這是妹妹得到的第一件宮中之物,所以高興。”
她拿出一只珠花。
“本想找姐姐同樂,可有人說,姐姐在這里弄臟了,讓我過來看看。我就來了。姐姐,你哪臟了?我瞧瞧?”
于是,呂初彤就彎腰繞著呂月溪走了起來,絲毫沒發現她的嫡姐此時已經憋紅了臉。
呂初彤嗅了嗅,“姐姐,這個你要不要?”
呂初彤擅長調香制香,這會兒拿出來一個香噴噴的小盒子到呂月溪跟前。
呂月溪脖子上的青筋都快憋出來了。“你幾個意思?”
“我就是覺得,姐姐身上的氣味……啊——”
呂月溪一個耳光扇了出去。
“賤人!”說著,她一把搶過呂初彤手里的珠花,丟在地上,直接給踩爛了。她那盒香膏也被呂月溪直接丟進了池塘里。
呂初彤原地嗚嗚哭了起來。
她說什么了?
她就是想說,姐姐身上怎么這么重的胰子味?想賣個好,獻出她近來調的梨花香……
呂初彤慢慢撿起地上自己的珠花,眼中不甘取代了眼淚。庶女怎么了?庶女就活該被欺負?還沒入宮就給她眼色看,以后宮墻之中還不知得對她如何欺辱呢。
這假惺惺瘋癲顛的嫡姐落選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