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要麻煩叔叔阿姨了。”
“這種事兒怎么能叫麻煩呢,親家來了,不該見見面吃頓飯,順便把咱倆這事兒定下來嗎?”
李健群又是赧然一笑,輕聲道:“隨你便吧。”
“遠哥在嗎?”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緊接著,一個聲音也傳了進來。
高遠一聽,很耳熟,道:“哪位?”
“我,熊欣欣,我和杜大哥幾個看您來了。”熊欣欣喊道。
高遠忙起身,蹬蹬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見熊欣欣、杜玉明、蔡明和劉冬站在外面,欣喜異常,笑道:“你們啥時候回來的?別在門口站著了,趕緊進屋坐下聊。”
熊欣欣憨厚笑著,邊往里走邊說道:“剛到?jīng)]一會兒,先去老廠長那兒報了個到……群姐也在啊。”
四個人進了屋。
劉冬快步走到李健群身邊坐下,挽著她的胳膊打量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兒,道:“健群,你臉怎么這么紅啊?發(fā)燒了?”
李健群羞澀、慌亂、無地自容,忙掩飾道:“沒發(fā)燒,被燈照的,再加上天氣炎熱,臉紅不是很正常么。”
劉冬似乎看透了事情的本質(zhì),瞄一眼忙著倒水的高遠,嘿嘿笑道:“懂了懂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情難自禁可以理解。”
熊欣欣懵懂地問道:“冬姐,你什么意思?”
蔡明踹他一腳,道:“等你長大后就明白了,現(xiàn)在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我已經(jīng)十八歲了,我啥都懂!”
“你懂個錘子,你個憨貨!”杜玉明也踹他一腳,道:“老實坐著吧你。”
倆人在床上坐了下來。
高遠給四位倒了水,放在茶幾上后問道:“拍攝還順利嗎?”
熊欣欣哭喪著臉說道:“進展倒是挺順利的,就是條件艱苦了一些,好在大家伙兒克服過來了。就是沒有你的日子里,大家伙兒心里空落落的。”
杜玉明也感慨道:“大家是挺不習慣,原本不是預計在河南拍半個月么,一下超了半個多月,因為有些戲份李導講得不是很透徹……”
蔡明打算了他,道:“也不是李導講得不透徹,是他講的那些東西太深了,老杜幾個都聽不太明白,不如遠哥你講得淺顯易懂,所以才把時間給耽擱了。”
高遠微微頷首,他太清楚了,李文化是了理論派,特愛講斯坦尼、梅蘭芳。
問題是,你面對的演員都是一幫糙漢子,你跟他們講那些表演理論,他們確實聽起來費勁啊。
也理解不了。
見他只笑不說話,杜玉明斟酌斟酌,說道:“我們也知道你到最后為什么不參與了。我勸你一句啊,有些事情,你別太放在心上。
不是有那么句話么,聽喇喇蛄叫還不種莊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