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舟抬頭看向了娘子:“我就不要放這些了吧?”
“這些都是靜心養神的,多泡一些也好。”
“又沒有外人看到,夫君還害羞不成。”
“轉過去。”
陸沉舟哦了一聲,趴在木桶邊上。
白鳳儀的雙手似乎化作千萬只柔軟,將腦袋里的煩憂一寸寸揉散。
她就這么按著,他就這么享受著,對白天的事發生的事只字不提。
“娘子。”
“怎么啦?”
“幫我做一件圓領袍唄。”
替他寬衣的白鳳儀微微一愣,從身后抱住了他。
“下不為例。”
陸沉舟知道她的言外之意。
是對于昨天發生的事。
盡管自己什么沒說,可她應該從染血的衣服上多少猜到了一些。
洗漱穿著打扮完畢,小翠忙著給他擦干頭發。
這頭發太長打理也是問題,他可不會扎古人的發型。
一般都是白鳳儀弄的,或者是小翠幫忙。
知道夫君沒啥胃口,她又吩咐后廚做了一點清淡的稀飯。
哄著他吃。
“陳大山還在院門口跪著,夫君要不要見見?”
聽到白鳳儀這么說,陸沉舟摸不著頭腦,他在門口跪著干嘛?
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湯水,白鳳儀緩緩開口。
“昨日大山擅離職守,害得霍兄弟身受重傷。”
“估計是心里自責,覺得沒有臉面見你。”
“跪了一夜?”
白鳳儀悠悠道:“從昨天傍晚時分就跪到現在,誰來也勸不走。”
“妾身也是剛剛才知道。”
本想罰他,但是代庖越俎總會落下話柄。
他想跪就跪著好了,反正我沒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