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徐鐵樹開著拖拉機跑運輸的業務也越來越熟練了。
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晚上才帶著一身塵土回來。
雖然跑的都是些短途,幫著周圍村鎮拉點糧食、建材什么的,賺的只是些零花錢,但整個人卻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腰桿挺直了,說話也大聲了,渾身充滿了干勁。
這天傍晚,徐鐵樹拉完一趟貨回來,拖拉機剛停穩,陳大千就看出了不對勁。
他有些心不在焉,臉色也有些發白,徐惠蕓跟他打招呼,他都沒聽見。
吃晚飯的時候,他更是心不在焉,幾次抬頭看向陳大千,欲言又止的模樣。
“二哥,出啥事了?”陳大千放下了碗筷,平靜地問道。
徐鐵樹的身體一抖,筷子險些掉下去。
徐惠蕓也看出了不對,擔憂地看著他:“二哥,你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吵架了?”
在陳大千沉穩目光的注視下,徐鐵樹最終還是沒能扛住,他放下碗說道:
“妹夫……我今天在鎮上,碰到我大哥了。”
徐鐵柱!
聽到這個名字,屋里的氣氛頓時凝固下來。
徐鐵樹一副后怕的模樣:“他……他自從在村里名聲壞了之后,就沒回家,聽人說,他跟鎮上那幫二流子、地痞流氓混到一塊去了。”
“今天他把我堵在巷子里,看到我開著拖拉機,那眼睛都紅了,跟要吃人一樣!”
他咽了口唾沫,聲音越發恐懼:“他……他罵我沒良心,是個白眼狼,說我忘了自己姓啥,給外人當牛做馬。還說……還說妹夫你搶了本該屬于他的富貴,他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說到最后,徐鐵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一把抓住陳大千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妹夫,我哥他……他好像真的瘋了!他走的時候,那眼神……那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說他早晚要把屬于他的東西都拿回來,誰敢擋他的路,他就讓誰死!”
“我看他那眼神,是想對你下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