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楚康心中暗道:“義父真乃神人也。連南宮慧的反應都能猜得一般無二。”
他馬上用葉昆教給他的備用方案,單手猛地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堅實的胸膛,上面有兩道被方萍用匕首劃過的傷口。
“啊……你……怎么會受傷的?”
那一刻,南宮慧眼中的關切是由心而發,她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有了心痛的感覺,哪怕只是那么一點點。
楚康凝視著南宮慧慌亂的眼神,突然抓起她的柔荑按在自己滲血的傷口上:“這是娘娘派的使者在臣胸口劃過的傷痕,娘娘可知這傷為何不疼?”
南宮慧指尖一顫,殷紅的血珠染上她精心保養的指甲。
她正要抽手,楚康卻突然單膝跪地,將染血的掌心貼在胸口:“臣這顆心,從初見娘娘那日就缺了一角。”他抬眸時眼底泛起水光,“后來才明白,是被娘娘勾走了。”
“你……”南宮慧的團扇“啪嗒”掉在地上。
二十年宮闈沉浮練就的鐵石心腸,此刻竟被這拙劣情話鑿出裂縫。
楚康卻突然表情變得煩躁。
“你能不能閉嘴”
南宮慧懵了,“我……我沒有說話啊。”
楚康卻面色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那為什么我滿腦子都是你的聲音?每日如同仙女的天籟之音,不斷在我腦袋里面吟唱。”
南宮慧顫抖著手,輕輕去拉楚康。
“將軍不要跪在地上。”
“地?”楚康聽到這個字馬上又想起一句,他猛地起身,雙手抓住南宮慧的肩膀,輕輕搖動。
“臣想用此生的全部買一塊地。”
南宮慧秀眉緊蹙,一頭霧水,甚至都忘記掙脫楚康的雙手。
“什么地?”
楚康滿臉認真的表情,正色道:“臣想要娘娘的‘死心塌地’,即便要臣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南宮慧的呼吸陡然急促,指尖掐進楚康臂膀的肌肉里。
二十年深宮寂寞如雪崩般傾瀉,她突然拽著楚康的領口撞向身后屏風。
金絲楠木屏風轟然倒地,驚起滿殿燭火搖曳。
“將軍可知欺君是何罪?”她將楚康壓在地毯上,胭脂紅的指甲劃過他滲血的傷口,“本宮現在就能治你個大不敬!”
楚康喉結滾動,突然翻身將她反制。
他學著葉昆教的最后一招,咬破舌尖將血珠抹在南宮慧唇上:“臣的血燙不燙?”手指順著鳳袍領口滑入,“娘娘的心跳可比臣的血燙多了。”
殿外突然傳來五更梆子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