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瞧著場上的氣氛尷尬到如此,她預備轉身轉人。
在家時,栗梓有對徐靳西問一件事,那時她說:“萬一要上演狗血的戲碼我憋不住,想撂挑子走人,可以嗎?”
他說:“可以?!?/p>
一步倆步,第五步的時候栗梓轉身疾速走回。
神情冰冷的不像話,此刻的她斂去了所有的禮儀謙卑,唯留下陰鷙:“徐老夫人,你在說徐靳西是賤種嗎?”
剛才,她聽到了這樣的話:“果真是賤種,找的人就是沒教養?!?/p>
栗梓不在意自己會被人如何評價,尤其是和她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人,但她在乎所在乎的人。
對視的目光里,似是有火焰騰出,就在迸發之際一切又熄滅。
這里又來一個人,來者是徐沐婉。
高跟鞋落在鋪著地毯的地磚上,聲音微弱到不可察。
笑瞇瞇著神情,柔和的語氣,她先對徐老夫人打了聲招呼,接著轉身看向栗梓:“早就想和你再見上一面,可徐靳西護你護得太緊?!?/p>
一步一步,她靠近了栗梓也一副親昵說:“弟弟著實太莽撞了,按道理來說你們的結婚應該先三媒六聘?!?/p>
她旁若無人地說著話,這就使得擱在一邊的徐老太太臉色一會白一會青。
偏偏,她無可奈何。
這長孫女什么脾氣什么手段,可見識得狠狠,這般就是惹不得,也不能惹。
“只是弟弟的母親病逝了,我們倆的父親也多年前去世。長姐為母,這是我代長輩給的禮。”徐沐婉打開了精致的匣子,一非遺工藝打造的碧玉鏤金點翠簪就是落入所有人的眼前。
工藝制作實在太精美,栗梓的眼里流出驚羨色,而一旁的徐老太太則。
當年,她就覬覦長房媳婦的首飾,好不容易她倒臺了,她背后的家族也落勢,以為能趁虎落平陽把首飾拿到手,結果半路殺出徐沐婉。
栗梓聽此,她忙忙擺手道:“太珍貴了,我。”
老徐家就是那么一霸道,栗梓話還沒說完,徐沐婉替她簪上。
新中式的盤發造型,一根素色的典雅簪拿下,取而代之的是碧玉鏤金點翠簪。
徐沐婉看了一圈又一圈,看到最后她說:“真好看!”
栗梓:“······”
她剛要說什么話,又被熱情的徐沐婉牽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