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上晏鶴清那雙漆黑冷淡的眼眸時,李冬心里面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他根本就沒有膽量繼續胡作非為。
而這時候,晏鶴清二話不說地走上前兩步,她慢條斯理地從腰間取出一把短匕首。
她隨意地拿起匕首在李冬的脖頸上比劃兩下。
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晏鶴清瞇起眼眸的同時,又一次提高語調逼迫道:“李冬,你若是有膽量壞了我的好事。”
“我這刀子可不長眼。”
“到時候這刀子會捅在哪里,我也不知道?!?/p>
聽到這番話,李冬有些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的臉上盡是遮掩不住的惶恐不安。
“我知道了。”
他膽怯地向后瑟縮起來,又一個勁地保證著。
“我保準不會胡說八道的。”
看著李冬被嚇得不輕,又露出這一副膽小如鼠的模樣,晏鶴清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鄙夷之色。
“母親當年不止一次教導過你,君子坦蕩蕩,這樣的道理你至今都沒有聽明白?!?/p>
“你倒是隨了他。”
“一樣的膽小怕事,又是極其自私自利的?!?/p>
晏鶴清雖是沒有直截了當地指明這一切,但李冬哪里不明白晏鶴清的言外之意。
他恨恨地咬著牙,還是因為膽小怕事的緣故,連滾帶爬地起身向外跑出去。
將柴房的門關上。
晏鶴清這才取出今日那位好漢給自己的兩錠銀子。
思來想去的,晏鶴清還是將銀子塞在角落的墻洞里,而后又特意用稻草和木柴堆起來。
平日里張氏和李二從來都是極其懶惰的,他二人也斷然不可能找到這里來。
再者是說,待兩三天事成,將所有的事情公之于眾后,晏鶴清便可以安然無恙地帶著晏氏離開。
收拾妥當后,晏鶴清便躺在木板和稻草堆積的床上。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還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今日偶然在林子間撞見的那一位男子。
那人定是身份不俗,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思慮時,晏鶴清輕輕地嘆息一聲,只覺得這件事情必然是蹊蹺極多的。
她沒再胡思亂想,閉上眼睛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