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才不是賤人,你們這群豺狼,才是吃人骨,喝人血的蟲豸!”
“我告訴你們,我已經(jīng)把我娘埋了,你們誰也別想知道我娘埋在那兒!”
晏鶴清的這番話,嚇了不少鄰里一跳。
跟來的張氏慌了神。
這要是傳出去……
“大哥,這死丫頭死了娘,傷心瘋了,都說胡話了,先把人抓回去!”張氏忙道。
李二也反應過來,“是啊大哥,我看這丫頭也沒那個能耐把人藏起來,那賤人受了那么重的傷,就算真藏了,也活不成了。”
李大氣得整個人血都逆了過來,“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個賤丫頭還敢罵老子,今天老子非把你賣給人牙子不可!”
說完,李大一把提起了晏鶴清。
晏鶴清縱然在現(xiàn)代練了散打,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弱了,剛病好,飯都沒吃飽過,如今又淋雨,根本掙脫不開。
晏鶴清赫然抬起頭那雙被浸泡得發(fā)冷的眼,絲毫沒有退縮望著李大,“你夜里就沒想過我母親會站在你身邊看你嗎……”
她聲音陰冷,夾雜著雨,一絲深沉地笑,簡直不像她這個年紀的表情。
那一瞬間,李大莫名有一陣發(fā)毛。
好像黑暗里有一雙血淚的眼睛……
他的身子瞬間一抖,氣焰消了一大半,強行挽尊罵道:“給老子閉嘴!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晏鶴清被強行帶回了李家,又塞回了那個茅草屋。
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也沒打算逃。
娘還需要很長時間恢復身體。
除了李家,還有那些真正害死她娘得罪魁禍首。
她要弄清楚。
他們究竟為什么非要致她娘于死地。
這一切,都得從長計議。
要人命簡單,一包砒霜就能團滅。
但這太便宜他們了!
她要所有傷害她娘的人家破人亡,要他們體驗她娘的苦!
晏鶴清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用稻草蓋在自己身上為自己回暖,而外面?zhèn)鱽砝畲蟠致暣謿獾穆曇簦乖甑溃把榔胚€沒來?這賤丫頭是留不得了,今天必須得把她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