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雒水,楊國的地界!喻公便是想要殺人,也要看看法度!”
“正是!天子腳下,喻公先殺寡君,如今又要將我們姚國的眾卿全部滅口,這天底下,哪里有如此的盟主?”
“我們今日便是死在這里,也不會服氣!”
“暴君!你今日殺死我們,也休想作為雒水會盟的總盟主,你根本不配!”
喻隱舟面容陰鷙,一雙鷹目掃視著叫囂的姚國卿大夫,不怒反笑,嗓子里發出“呵呵”的低啞笑聲,道:“嘴硬?孤倒是要看看你們的腦袋掉在地上,嘴巴還會不會說出如此討人嫌的言辭,然后再挑開你們的尸首,挖出你們的骸骨,摸一摸你們的骨頭,到底是不是比旁人要硬一些,扎一些。”
“暴君!!!”
“我們死也不會放過你!”
“便算是下了黃泉!做了鬼!亦不會放過你……”
“暴君,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呵呵。
喻隱舟的笑容擴大了,是啊,孤的確不得好死,但已然重生歸來。
“君上——!”
就在喻隱舟舉起佩劍之時,師彥一路狂奔,潑灑著熱汗沖過來,大喊著:“大事不好了君上!太子……太子昏倒了!”
“甚么?”喻隱舟的佩劍一頓,已然削到了其中一個姚國卿大夫的脖頸,把鬢發都削掉了一般,愣是沒有一劍到底。
師彥磕磕巴巴,戰戰兢兢,他以前沒有騙過人,更加沒有騙過喻隱舟,眼珠子亂轉,按照葉攸寧提前教導他的,道:“那那、那個……太子方才想要起身活動,就……就出營帳走了兩步,哪知道吹……吹……哦,一陣風吹過來,太子身子受不住,突然昏了過去!”
師彥說得顛三倒四,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忠心耿耿了這么多年,有朝一日,自己做為一個臣工,竟然要欺騙國君,這可是大逆不道啊!
可……可師彥也沒有旁的法子。
師彥臉色慘白,嘴唇發抖,哆哆嗦嗦的道:“君上,要不然還是先去看……”
看看太子的情況罷。
師彥準備一籮筐的苦口婆心,比如太子的性命比較重要,這些猶如草芥一般的臣子,放在后面殺也無不可。
然。
師彥還未說完一句話,便聽到“哐當!”一聲,喻隱舟已然將手中的佩劍丟下,拔步便走,沖向葉攸寧休養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