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是一個靠著偷盜陶意工作成果,事業運直線上升的人,并且一直到現在,他的事業運依舊在上升中。
曾經最愛的人,也是背叛自己的人。
陶意要怎么釋懷的了?
“接管孟氏,從這場陰霾走出來,努力去愛人,也接受別人來愛你。你會好起來的,相信我。”
舒雅雖然總是做什么都很慢吞吞的,但有時候狠起來,并不亞于陶意,“如果實在無法釋懷,那就報復回去,哪怕借孟氏的手。但只要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就是值得的。何況他本就該一無所有。”
景松本就該一無所有。
這句話舒雅和她說過無數次,但從沒有那一次,像這次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里,被她牢牢記住。
“你說得對,”陶意再次抬起頭,目光如炬,發自內心地露出笑容,“他本就該一無所有。”
這么多年,陶意其實從沒有想過要報復景松。
畢竟,即便他們當時分手的時候鬧得很難看,但到底曾經的感情是真的。
陶意當時的情況,想要拆穿景松很困難,因為沒有什么直接的證據,證明那些工作成功急事她的。而且景松對里面的內容也充分了解,不管公司的人問他什么,他都能夠毫不猶豫給出十分漂亮的回答。
但當時的景松大概對陶意十分愧疚,所以當時的陶意和他提出了一個很過分的要求,他猶豫了很久,最終怕陶意將事情鬧大,還是同意了。
陶意當時提出的要求是,這一輩子,不管他有什么事,哪怕是家里人過世,他都不能進入京市。
否則,她一定不會放過他。
其實陶意當時說這話,有賭氣的成分在,但字據都立了,景松但凡是個人,都不能言而無信。
可偏偏有的人不是人。
景松前不久回國了,在孟女士住院之前。
根據cdy的調查,孟女士住院以前,去見了一個男人。
盡管那個男人戴了口罩和鴨舌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但陶意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景松。
他就算再怎么偽裝,陶意都能認出來他。
說一句“你化成灰我都認識”也不為過。
他失信了,還害得孟女士住院,陶意無法原諒。
陶意握緊手中的咖啡杯,眼神里閃過冷冽的光芒:“我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了,面對有些人,不應該再感情用事。”
可是,不原諒景松,和慢慢去喜歡楊斯年,又是兩碼事。
圓桌對面,舒雅伸出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樣哄道:“去試一試吧,我不了解他,但我了解徐晉文,他選擇的合伙人,一定是很好很好的人。”
因為徐晉文就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后面這句話,她并沒有說出來。
陶意被她說得有些動容,但并沒有立刻答應,只是說自己回去以后,會認真考慮。
這次,不僅是認真考慮,還是會非常思路清晰地考慮。
“光說我了,你呢?”陶意的疑惑解決了,她轉頭關心起舒雅,“你明明人就在京市,為什么要讓我對徐晉文撒謊?你都不知道,那天他問我的時候,我真的很擔心自己的演技無法騙過他。”
她真的很不會撒謊,但那天竟然發揮得意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