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意,你”楊斯年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眼底的笑意立即變成震驚,不禁反問道,“你從哪里學的這些話?”
他沒記錯的話,他們只有十天沒有聯系。
但這十天以來,他并不是完全沒有見過陶意。
在思念無法被理智抑制時,他常常會憑借一點微弱的了解和徐晉文的幫助,推斷出陶意一天的形成,然后默默駕車跟隨,陶意出現時他便躲在角落里,遠遠地望著陶意。
看她在便利店隨便買了些吃的糊弄一口,哪怕買到不合口味的東西也只是輕輕地蹙起眉,隨后立即回到集團處理公務;
看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醫院照顧她的母親;
甚至看她難得在咖啡館中笑意綿綿那天似乎是因為,她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好朋友,所以看起來比往常開心了一些,臉上的疲憊也消散了不少。
楊斯年并沒有將目光過多停留在陶意的朋友身上,只是在看向陶意時,不經意間瞥過那個女孩子時,莫名感覺她好像有些眼熟。
他因為工作和性格原因,見過的女性少之又少,有印象的那更是難得一見。
好像他在誰的電腦里見過這個人一樣。
楊斯年腦海中忽然冒出一個人的名字,但眼下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這十天里,他看著陶意每天忙里忙外,竟然還有時間去學了這些調|情的話嗎?
楊斯年笑了起來,笑聲低沉悅耳,他笑完后說:“好,你說得都對。”
隨后,他緊緊擁抱住陶意,下巴抵在她的肩頭,近乎貪婪的攫取著陶意身上的氣味,他用僅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陶意,這十天,我很想你。你呢?有沒有想過我?哪怕一點點——”
陶意的睫毛在月光里顫成蝶翼,指尖無意識地絞住楊斯年西裝外套的紐扣。
她能聽見自己心跳聲越發清晰,心臟跳動得越發厲害。
十天來那些在深夜編輯又刪除的消息,那些在醫院走廊里恍惚間以為看到他身影的瞬間,此刻都在喉間化成燙人的巖漿。
思念幾乎要抑制不住的破開情緒別扭的閘口破口而出。
陶意在這一刻想明白了自己的情緒。
原來她也想楊斯年。而且是很想很想。
這十天里她忙上忙下,偶有能喘息的間隙里她幾乎都在看手機有沒有楊斯年給她發過來的信息。
可是沒有……
“我……”她偏過頭,發尾掃過他下巴,聞到他領口若有似無的檀木香。
熟悉的氣息,令她很是安心。
“想,想過你。”她小聲囁嚅道。
楊斯年聽到他想要的回答后笑意更加深了,緩緩松開她,屈指輕輕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有多想?也和我想你一樣,那么想我嗎?”
誰知道你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