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明明剛才看的時候,沒有這些,怎么楊斯年一指,立馬就有了?
煙花本不罕見,但對于哪怕是過年也是一個人觀看煙花的陶意來說,此刻有人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觀看這場煙花秀,她仿佛才真正體會到了什么是過年。
“真漂亮。”她忍不住感嘆。
而她沒注意到,煙花綻放的瞬間,楊斯年的目光并沒有看向窗外,而是將她眼中的驚艷與悸動盡數收進眼底。
“可惜,市區內禁止私自燃放煙花爆竹,如果能自己放的話,大概能看到更美麗的景色。”陶意有些惋惜。
楊斯年像是早知道她會這么說一樣,胸有成竹回答:“想自己放也很簡單。”
“什么意思?”陶意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又被窗外的煙花秀吸引走了。
楊斯年看到她這個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這周末的時間,我可以提前占有嗎?”他沒有順著她的問題回答,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周末啊”陶意思考了片刻,回答,“可以。要去做什么嗎?”
“想和你約會,我這樣說,你還要答應嗎?”
她似乎是以為他有什么要緊的正事約她,才答應了下來。
那現在他這樣將心底的欲望赤裸裸地說出來,她還會答應嗎?
他變得越來越貪心了,他想私占陶意所有的時間,想和她,只和她度過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陶意有些驚訝的挑眉,手握著酒杯,前傾了一些,與對面楊斯年的酒杯碰撞出極為清脆的聲音。
“好啊,那你來安排吧。”
她同意了,楊斯年該怎么形容他現在的心情呢?
很激動,但激動得無法形容,他無法準確地用言語描述出他此刻到底有多激動。
如果現在他在學校的體育館,他大概會因為太激動而選擇去跑步,跑到精疲力盡。
但是陶意還在他的面前,他不能表現得太激動,會顯得他的樣子很傻,可能會降低他在陶意這里的印象分。
他清了清嗓子,清泉般的聲音帶著絲絲甜意地說:“好,我來安排。”
陶意的酒量是真的很不好,在餐廳里明明沒有很多少,卻醉得不省人事。
幸運的是,楊斯年今晚叫的代駕一路上都開得很穩,沒有怎么顛簸,路上陶意并沒有很難受。
回到家,楊斯年抱著陶意梳洗、換衣。
這些他已經為她做過了,現在再做,也并不認為費什么事。
這期間,陶意都很乖,一聲不吭。
他還以為她睡著了。
但等到他洗漱完,從浴室出來以后,臥室里,暖黃色的床頭燈打在陶意的臉上,將她的淚水照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