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早已沒有楊斯年的身影,陶意起身,活動身體時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痛,尤其是腰和大腿內側,她感覺這兩處甚至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
好累,她已經很久沒有感覺過這么累了。
她靠在床頭,一邊揉著發酸的身體部位,一邊回想昨天來到楊斯年家里以后的事。
雖然昨天她喝了不少酒,但她的意識還算清醒,該記住的事情沒忘。
他們先吃了一頓火鍋,是鴛鴦鍋,一面是辣鍋,一面是不辣鍋。
昨天她沒有留意到,楊斯年沒有問她吃不吃辣,便直接將辣鍋放在了她這個方向,不辣的鍋放在了對面他的方向。
是巧合嗎?還是說,楊斯年已經對她的喜好都了解清楚了?
后面的想法才出,陶意便立即在心里搖頭否定了。
怎么會有人才認識一個人,就已經完全清楚她的口味?
應該只是巧合。
而這個巧合,很美妙。
這頓和家人一起吃的火鍋,其實從味道上來說,和她平時獨自一人時吃的火鍋并沒有什么區別,但她就是感覺,味道要比她以前吃的那些美味許多。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她每每去火鍋店,看到別人一家幾口圍在一張圓桌旁坐下,歡聲笑語,她總會投出羨慕的目光。
后面出國了,她越來越忙,根本沒有時間好好找一家店,細細品嘗飯菜的味道,更別提吃一頓火鍋。
而現在,她才知道,原來想要吃一頓火鍋,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火鍋以后,她醉了,和楊斯年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楊斯年昨晚的攻勢很猛,根本不給她喘息思考的時間。這件事最開始是她主動,可越到后面,她越發被動,只能隨著楊斯年的節奏來。
加之酒精麻痹了她的神經,她的反應很是遲鈍,楊斯年對她說的話她雖然記下了,但根本沒能有時間細究是社么意思。
他說:“陶意,答應我,盡管以后你發現我是個卑鄙的人,也不要討厭我,永遠不要討厭我。”
他還說:“其實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們早就認識了。”
這些話當時她聽得很云里霧里,現在依舊沒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以前認識楊斯年嗎?但她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要去問楊斯年嗎?
陶意在心里糾結了一番。
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
徹底清醒以后,陶意才算是第一次,正式看到楊斯年臥室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