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的問題,道歉的人卻是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無法形容。
“是我應該道歉,你沒有做錯什么。”她很輕的搖搖頭,語氣平淡道。
而楊斯年卻說:“不,是我不好,嚇到你了。”
“你對所有人都是這樣嗎?”陶意不解地發問。
楊斯年面帶疑惑看著她,有些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剛才應該沒有說錯什么,陶意的語氣聽上去也并不像生氣的樣子,但怎么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陶意用了幾秒鐘時間,在心里組織語言:“這明明不是你的錯,你也會道歉。”
她停頓了一會,看向楊斯年,說:“你對別人也是這樣嗎?”
對所有人也是這樣溫柔體貼,無條件包容嗎?
這一句陶意沒有說出來。
“不會。”她聽到楊斯年如是說,“我不會對沒必要的人做沒必要的事。我沒有那么閑,而且你不是別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陶意說。
她沒有說他很閑的意思。
“我知道,但我想和你解釋。”楊斯年說,他想讓她了解他,他想融入她的生活。
他承認,他的心態開始慢慢發生變化了。對于陶意來說,她明明有更多更好甚至更合適的選擇,卻偏偏選擇和他結婚,那是不是說明,她至少是不討厭他的?至少比起其他人,她更能接受的人是他?
那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她一直一直走下去?
沒有感情也沒關系,不喜歡他也沒關系,只要她不說離婚,她還要他,她還選擇他,他就有信心經營好他們的婚姻。
他拿出來提前準備好的保溫杯,遞給陶意:“車里雖然開了暖風,但畢竟現在天氣還很冷,給你帶了家里的紅茶,暖一暖。”
“謝謝。”陶意接過他手里的保溫杯,慢條斯理打開,茶水的熱氣瞬間撲面而來。
這保溫杯性能還怪好的,水還有些燙。
陶意抿了幾口后,將保溫杯蓋了起來。與此同時,楊斯年才開車上路。
大概是剛才兩人在電話中聊了很多有的沒的話題,現在肩并肩坐在一起,反而不知道該聊什么好了。
安靜,實在太安靜了,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半了。路上的車輛都很少鳴笛,陶意有些昏昏欲睡,這個想法很危險。
她是副駕,困了倒是無所謂。可如果楊斯年也和她一樣困了的話……
“這么晚了還把你叫出來,會不會影響到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