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他們嘰嘰喳喳,會客室的氛圍又冷了下來。
楊斯年緊緊攥著平板,手心都攥出了汗。
還要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嗎?陶意似乎并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打算。
她看起來好像只是隨口一說,他是不是有點反應過度了?
陶意會不會笑話他?
楊斯年垂眸裝作在看剛才記下的溝通細節(jié),卻悄悄抬眼看著陶意。
陶意感覺到了楊斯年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他們都是俱樂部的成員,為了方便練車,時常會住在這里。最初,他們都是業(yè)余賽車愛好者,都是獨來獨往。不止他們,其他辦了卡但不常來的也是這樣。但只有他們六個人聚在了一起,組建了車隊。雖然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x擇我作為負責人,但既然接下了,總要負責到底。”
楊斯年靜靜地聽她講,一雙眼睛溫柔地注視著陶意,他似乎很認真,將每一個字都記在心上。
那些他沒能參與的,陶意的人生,她愿意講,哪怕只有一點,也足夠了。
“我同你說這些,是想讓你清楚我的工作。昨天的話,并不完全算是說謊。開一個俱樂部,要投入的資金很多,我并不能保證盈虧,也許俱樂部的收益還不如我在家啃老。”
“所以,你可以再認真考慮一下,和我結婚的事情。”
“我不著急要答案,只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
陶意說了那么多,楊斯年腦海中卻只剩下兩個字。
結婚。
陶意在說,要和他結婚。
不是別人,是和他。
楊斯年和陶意。
楊斯年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這次他聽清了,但依然覺得不夠真實。
那么多年,他也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自己和陶意結婚的場景,但幻想終歸是幻想,現(xiàn)實中,他只要能遠遠地望著陶意,看著她走向屬于她的幸福,就足夠了。
幻想的無數(shù)次場景中,都無一是今天這般,陶意率先提出結婚這件事。她的話于他而言,總是格外珍貴。
“你想好了?”楊斯年聲音有些發(fā)啞。
陶意毫不猶豫點頭,回答:“想好了。”
楊斯年:“好。你方便的時候,我們去領證。有什么要求,你可以現(xiàn)在提出來。”
他答應了,答應得很痛快。
快到陶意準備的其他臺詞,完全用不上。
“現(xiàn)在,我方便。”陶意說。
“你可以對你的伴侶有任何要求。如果現(xiàn)在想不到也沒有關系,婚后可以慢慢想,我們有很多時間。”楊斯年見陶意答應得如此爽快,不免多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