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關系,斷了也好,她們什么人你也看到了。”
柳青點了點頭,眼神里再無猶豫。
“嗯,咱接著干活,把圍欄修得結結實實的。”
陸峰應了一聲,重新拿起地上的柴刀,他走到那根剛釘了一半的木樁前,深吸一口氣,掄起柴刀。
柴刀敲擊木樁的聲音再次響起,一下,又一下,沉穩而有力。
日頭剛擦著西邊沉下去,還剩一抹暗紅,村子里炊煙裊裊。
王衛東卻早早溜出了知青大院,他特意跑到水缸邊,蘸著水把頭發梳了個中分,對著玻璃窗照了又照,自覺已經是十足的知識分子了。
懷揣著對俏寡婦的無限遐想,直奔村西頭那片林子。
與此同時,李寡婦也換上了一身壓箱底的好行頭,一件領口開得略低的碎花薄襖,腰身刻意勒得緊了些,顯出幾分曲線。
臉上還撲了點不知哪年剩下的香粉,嘴唇也抿了又抿,試圖弄出點血色。
她心里盤算著,今晚非得把人拿下不可,哄著他給自己弄點糧食或者錢票子花花。
兩人幾乎是前后腳到了林子邊那片約定的空地。
暮色四合,林子里光線更暗。
李寡婦遠遠瞧見樹下站著個人影,心頭一喜,扭著腰肢就迎了上去,嘴里還嬌滴滴地拖著長音。
“大運兄弟~你可真準時。”
話還沒說完,人已走到近前。
借著昏暗的天光,李寡婦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這哪是那個木訥壯實的張大運?
眼前這人,頭發梳得油亮,分著條縫兒,穿著藍布棉襖,身板看著也單薄些。
“你是誰?”李寡婦警惕地后退半步,聲音都變了調。
王衛東也愣了一下。
陸峰口中的俏寡婦就是眼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