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說道:“那天在病房里,可能讓你見笑了。但那是我幾年來第一次對一個男人發出那樣的請求,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究竟在想什么?我把自己活得像個修女,拒絕與任何男人親近。我知道自己這么做沒錯,可其中的苦衷,只有我自己明白。
長杰,這么晚把你留在我房間,你不傻,自然知道我的意思。
可如今我們兩個面對面,我反而覺得你成了弱者,像個被欺負的對象,而我倒成了那個懷揣目的的人。你這般冷靜,倒讓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難道上來就讓我把她推倒嗎?
我早已不是未經世事的毛頭小子,怎會控制不住那一點點情欲?
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可是榮康藥業的女老板!所有這些特殊的身份與意味,都在警示我,絕不能像十七八歲、二十出頭的沖動小子那樣輕舉妄動。
我說:“尤姐,不是這樣的。你知道我崇拜你,你是我的偶像,你的一切都散發著光環。在我們這片土地上的企業家里,你就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巨星。而我算什么?
所以,如果連自己的身份地位都看不清,那我就不是我了。從某種程度上說,你是高懸天際、光芒萬丈的太陽,我不過是一粒卑微的沙塵,對你唯有仰慕的份。至于別的……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尤美瑩像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但很快又恢復了嚴肅:“長杰,在你面前沒有榮康藥業的女老板,也沒有什么莫名的光環——我們是平等的。
你面前只有一個30歲、身邊沒有男人,或者說死了老公的女人,而我面前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智慧光芒,又穩如泰山的年輕男人。
無論我有多少財富,本質上只是個女人;哪怕你一無所有,也是個年輕男人。當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走到這一步,他們共同奔赴和渴望的,只有一個地方——臥室、床榻,是相擁、是彼此占有,也是互相享受。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該對我做點什么了吧?”
我忽然覺得,就算是跟尤美瑩這樣充滿智慧的女人談論此事,竟也顯得如此“高端”。
我帶著特別的意味說:“尤姐,不瞞你說,我真的渴望擁有你,哪怕只有一次。對,就一次——那次在病房里,我抱過你,我們也……做了那樣的事。”
尤美瑩打斷我:“我們沒做。我只是欣賞了你的身材、你的身體,欣賞了你的一切,唯獨沒做那件事。但今天,就在現在——”
她頓了頓,目光灼灼,“你看,這世上恐怕沒有哪對男女,會在這種時候還商量‘做不做’吧?”
話音未落,她竟大膽地向我靠近。
我不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廢話,猛地將她抱進懷里。
剎那間,兩股洪流轟然相撞,隨即匯成一條更寬廣的江河,徹底交融在了一起……
我本以為尤美瑩會留我過夜,可結束后她恢復冷靜,突然說:“長杰,我不能留你在這兒過夜——我有些不習慣。”
我立刻接口道:“我明白,我這就走,你好好休息。”
她卻忽然摟住我:“長杰,這是我家哲夫走后三年來的第一次……我盡量不去想做得對不對,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跟你再發生這種關系……
好了,你走吧。”
話說太多反而無趣,各有滋味在心頭。
空氣中彌漫著不舍,我們各自胸口都堵著千言萬語。
我難以想象未來是否還會有這樣的時刻。
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時,我默默看向尤美瑩,她躺在床上,也正默默地望著我。
我大步轉身,用力關上門離開。
我生怕再多猶豫一秒,就會克制不住自己,再次撲進尤美瑩的懷里。
方才的一切,像烈火般灼燒著我的身心,我無法形容,一個三年未曾親近男人的女人,在這一刻會有多么瘋狂、多么放縱——
不,或許這根本就是人之本性,我不也一樣忘乎所以地享用尤美瑩的嬌軀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