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頭也不回道,“去京城。”
“我不信別人說的,我要當面聽他怎么說。”
就算要分手,那也是她與慕南釗兩人之間的事。
怎么能聽憑坊間傳聞,就這么算了呢?
反正村里的農活暫且告一段落。
就這樣,顧喜喜連夜騎馬離開了家。
馬蹄聲遠去。
三人一貓才悄咪咪從大門口探出頭觀望。
張嬸擔憂道,“大晚上的跑出去,不要緊吧。”
呂晶笑道,“沒事兒的,有人跟著保護她呢。”
石頭興沖沖說,“咱們也該拿上東西,趕緊出發了,不然肯定趕不上!”
……
連續幾日趕路,顧喜喜白天騎馬,夜間留宿驛站。
可她越接近京城,頭腦就越清醒。
回想到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比如張嬸之前還不相信慕南釗就是攝政王,為何聽說攝政王娶公主,就脫口罵他負心漢?
比如,師父說話時那個略顯歉疚的表情,更像是被逼無奈,被迫參與。
比如,她那晚倉促離家,張嬸一向最在意她的安全,竟然沒攔著。
還有他們三個那晚的表現,是不是太整齊劃一了?
整齊的就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樣!
除此之外,京城這邊也疑點重重。
其一,慕南釗要另娶他人,何景蘭應該先炸了鍋,并且寫加急信到花池渡村。
其二,慕南釗那家伙寧可腿摔斷了也不肯娶公主,才半個月就妥協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
顧喜喜出門時候心里有些亂,如今冷靜下來,漸漸理清頭緒,人已經到了京城附近。
罷了,來都來了,總不能掉頭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