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玩笑說,“不過我對自己眼下的生活還算滿意,但愿沒有需要求你報恩的那天吧。”
二人相視而笑。
兩個女子雖然處境不同,立場迥異。
但至少在此時此刻,她們都真切感覺到了名為“友情”的存在。
將來的事就留給將來再說吧。
轉眼就過了正午,呂晶好不容易找到一片樹蔭,便停了車。
兩個人一頭騾子共吃午飯。
如今邊境的治安極好,無論中途停下歇息,還是露天夜宿都不怕遇到劫匪。
呂晶咬了一口芝麻胡餅,說,“如今村里人不像那般不待見依娜母子。”
“我本以為她至少要做完月子。”
“沒想到她竟然剛滿十天就要走,樂奴還小,她自己身子又沒好利索,也不知在著急什么。”
“她當然著急了,”顧喜喜淡淡道,“他們母子遲早都要回到北離。”
“想必早已歸心似箭。”
依娜藏在大業誕下皇族繼承人,已經過了這么久,消息遲早會傳回北離王宮。
正所謂夜長夢多,晚一日回歸,便會多幾分風險。
對依娜而言,在王宮察覺之前,盡快回到自己的部族是最好且唯一的選擇。
更何況這些安排恐怕在依娜與慕南釗、霍江會面時就已經商談妥當了。
顧喜喜回到家時,何景蘭的信已經放在她房間的桌案上了。
顧喜喜顧不得收拾帶回來的包袱,立刻拆開信封。
她看信時,眉頭驀然擰起,指節因緊張而攥起。
但等再往下看了幾行,她又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
然后推紙研墨,開始寫回信。
共有兩封,一封給何景蘭,另一封直達攝政王府。
……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慕南釗沒再回過西北。
他在西北的差事也由其他人暫代。
不過來往信件卻頻繁起來。
仿佛一轉眼就到了落葉紛飛的深秋。
顧喜喜名下所有耕地,粟米再次迎來了大豐收。
如今呂晶在經過許多歷練后,成長的很快,基本能夠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