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啰嗦?!”
“慕南釗!你這次可不是普通的受傷,你是小腿骨折!肩膀還被毒箭貫穿!”
“別人賭的是滿門榮耀,富貴權(quán)柄,你倒好,你賭命!”
……
慕南釗明知何景輝這次被自己嚇得夠嗆。
想著還有許多事得撂給這家伙去做,總得讓他將心頭郁氣發(fā)泄一番。
于是,慕南釗便勉強忍耐著,由著何景輝怎么說。
直到聽見:“若你再不好好養(yǎng)著,以后成了瘸子,顧喜喜指定掉頭便休了你!”
慕南釗的臉青了,咬牙切齒,“何、景、輝!”
何景輝停下來,望著慕南釗,笑了,“急了?”
“裝作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對你來說太勉強了,不適合你。”
慕南釗冷哼道,“那你就適合?”
“我的確適合啊,”何景輝一臉無辜地攤手。
“滿朝文武誰不稱贊我何尚書平易近人,活潑可親?”
慕南釗不置可否,只是看著何景輝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何尚書的行事作風(fēng)的確與攝政王截然不同。
他酷愛赴宴,能與同僚們打成一片。
就連讓敵人生不如死時,也是笑瞇瞇的。
雖說倆人一個冷面蛟,一個笑面虎。
但要論起人緣,至少從表面看何景輝身邊時常花團錦簇,的確比慕南釗強多了。
何景輝撒了氣,倒也管用。
他坐下來,情緒穩(wěn)定了許多。
“陛下遇刺,以你的身手和騎術(shù),就算為救陛下躲不開那支毒箭,也不至于摔斷腿吧。”
二人相互扶持多年,何景輝是最了解慕南釗的人。
慕南釗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帝王永遠不會完全信任一個臣子。”
“要讓陛下對我多一分信任的同時,再多一個虧欠。”
何景輝了然,“陛下已經(jīng)同意了與北離和親。”
“而霍江上表提到的,柔然公主相中了大業(yè)攝政王為駙馬,陛下仍未明確表態(tài)。”
“雖然現(xiàn)在的你有拒婚的底氣,也有為顧喜喜公告天下做擋箭牌。”
“但要等到陛下當面詢問你的意見,那時你再拒絕,很容易君臣離心。”
“所以要做到萬無一失,最好是讓陛下自己無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