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郎中騎馬遠去,呂晶疑惑地仰頭看了一會兒。
“這也沒太陽啊,白大夫怎么突然說起中暑了?”
今日午后,天氣便轉為多云。
顧喜喜轉身走進院子,淡淡道,“關鍵不是中暑。”
“而是沒有性命之憂,不用太過擔心。”
呂晶更是一頭霧水了,“誰沒有性命之憂?”
顧喜喜轉開話題,“對了,依娜那邊你中午才去看過,如何了?”
呂晶大概會錯了意,笑道,“原來你在擔心她呀。”
“她好的很,能吃能喝,已經遵醫囑下地走動了。”
“不過小樂奴就有點麻煩了,吃不到母奶,只能吃羊乳。”
“小樂奴?”顧喜喜疑惑。
呂晶說,“哦,我忘了跟你說嗎?依娜給她兒子取了個小名,樂奴。”
“她說是喜樂的樂,奴仆的奴。”
北離人用“奴”字給孩子做乳名,與大業小孩子叫狗娃、黑蛋、石頭近似。
都是“賤名好養活”的意頭。
顧喜喜頷首,“平安喜樂,是個好名字。”
呂晶抿唇而笑,“那當然好啦,因為是隨著我們東家取的乳名。”
“大家都說,這孩子大難不死,以后定然聰明靈透,還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好運!”
“就像顧老板一樣。”
顧喜喜扶額,“這你們還笑的出來?”
“北離與西北軍做了多少年的死對頭,哪有人盼著宿敵越來越好啊。”
呂晶瞠目,猛地抬手捂住嘴巴,倒吸涼氣。
顧喜喜覷著她問,“這下反應過來了?”
呂晶哭喪著臉點點頭。
她并不清楚依娜的真實身份,只聽過顧喜喜最初的一點推測。